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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宠入骨孙海洋妞妞全文

慕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老公在哪知道吗?”他发动车子问我。“人民医院。”我抽泣着说道,“他在陪小三打胎。”他愣了一下,打量着我问道,“你穿成这样去医院行吗?”“有什么不行,家都没了,还要脸干什么?”我说道,眼泪又掉下来。他没再说话,开车上路。到了医院,我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找到了妇产科,问柳圆圆住哪间病房,结果人家告诉我,并没有接待叫柳圆圆的病人。我顿时傻眼了。小柳没住院,那孙海洋一夜未归,是去了哪里?一连串的打击让我脑子懵懵的,我已经无法思考,那个男人又提醒我,“你是不是打个电话给你老公?”我颤抖着手拨了孙海洋的号,语音提示我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我愣愣地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直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如万箭穿心。“你知不知道那柳圆圆的住址,我可以带你去找一找。...

主角:孙海洋妞妞   更新:2024-11-13 1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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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孙海洋妞妞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婚宠入骨孙海洋妞妞全文》,由网络作家“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老公在哪知道吗?”他发动车子问我。“人民医院。”我抽泣着说道,“他在陪小三打胎。”他愣了一下,打量着我问道,“你穿成这样去医院行吗?”“有什么不行,家都没了,还要脸干什么?”我说道,眼泪又掉下来。他没再说话,开车上路。到了医院,我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找到了妇产科,问柳圆圆住哪间病房,结果人家告诉我,并没有接待叫柳圆圆的病人。我顿时傻眼了。小柳没住院,那孙海洋一夜未归,是去了哪里?一连串的打击让我脑子懵懵的,我已经无法思考,那个男人又提醒我,“你是不是打个电话给你老公?”我颤抖着手拨了孙海洋的号,语音提示我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我愣愣地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直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如万箭穿心。“你知不知道那柳圆圆的住址,我可以带你去找一找。...

《二婚宠入骨孙海洋妞妞全文》精彩片段


“你老公在哪知道吗?”他发动车子问我。

“人民医院。”我抽泣着说道,“他在陪小三打胎。”

他愣了一下,打量着我问道,“你穿成这样去医院行吗?”

“有什么不行,家都没了,还要脸干什么?”我说道,眼泪又掉下来。

他没再说话,开车上路。

到了医院,我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找到了妇产科,问柳圆圆住哪间病房,结果人家告诉我,并没有接待叫柳圆圆的病人。

我顿时傻眼了。

小柳没住院,那孙海洋一夜未归,是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打击让我脑子懵懵的,我已经无法思考,那个男人又提醒我,“你是不是打个电话给你老公?”

我颤抖着手拨了孙海洋的号,语音提示我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我愣愣地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直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如万箭穿心。

“你知不知道那柳圆圆的住址,我可以带你去找一找。”那男人说道。

我心乱如麻,已经无力再拒绝他的帮助,告诉他小柳的住址,让他带我去了。

小柳从乡下来,租住在一个旧小区,因为那里房租便宜,当时还是我帮她找的。

一想到自己的好心喂了狗,我就恨的咬牙。

到了那里,房门大开着,一个女人正弯着腰拖地,我印象中好像是房东,当初来看房子时我们见过。

女人问我们干什么的,我说找小柳,她说小柳前天就退房走了,现在又有人要搬进来,她要赶紧打扫一下,又絮絮叨叨的说小柳不讲卫生,把房子糟蹋的够呛。

其实在路上我就想了,他们肯定不会在这里等着我找上门,但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现在,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我手脚绵软地靠在墙上,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那男人伸手扶了我一把,冷静地说道,“我帮你分析了一下,你老公极有可能根本就没打算让小三打胎,也没打算和你离婚,毕竟离婚的话他是过错方,分不到什么钱,所以他先用缓兵之计稳住你,然后趁机变卖财产,带着小三跑路了,所以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查一下你家其他资产还在不在。”

他这么一说,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孙海洋连房子都能不声不响的卖掉,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请他帮忙带我到外面找了个银行,把钱包里几张银行卡都查了一遍,每张上面的余额都是一块。

接而连三的打击让我无法承受,我两眼一黑,直直往地上倒去……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家里的沙发上,那个男人坐在我对面,长腿交叠,修长的手指夹了一根烟,俊逸的脸隐在烟雾后面,情绪不明。

“醒了?”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你送我回家的?”我问他,问完之后,忽然意识到这个家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眼泪瞬间决堤。

“哭没有用,已经发生的事,不是眼泪能挽回的。”男人说道,“你现在要做的是找人和报警。”

他总是这么沉着冷静,从容不迫,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他在帮我出谋划策,提醒我该干什么,要不是他,我现在说不定还在警察局的路口哭泣。

“你一直这么冷静吗?”我问他。

“也不是。”他淡淡道,“只不过我是旁观者,比较清醒而已。”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我就是那个迷茫的当局者。

“房子我可以推迟半个月再收,给你一个缓冲的时间。”男人拍拍手站起来,“我等下刚好路过警察局,要不要捎你一程?”

“不用了,谢谢你。”我摇摇头,“我现在脑子很乱,想歇一会儿再去。”

“也好,反正结果已经不能再坏了。”他说道,“我们交换一下名片吧,收房子还需要联系。”

我接过他的名片,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他。

他的手指很干净,名片更干净,白纸黑字写着易轻尘三个字,下面是手机号码,别的什么也没有。

我也没心情问他是做什么的,沉默着看他高大的身影出门而去。

房间一下子寂静下来,静的仿佛与世隔绝。

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像破了洞的气球,只剩软嗒嗒的两层皮。

这短短的一天犹如一场恶梦,让我彻底看清了人心是如何险恶,孙海洋几天前忏悔的话还在耳边,如今已经不知所踪。

他说,给他一个星期,他保证让我再也见不到小柳,现在想想,他这是早就打算好了要跑的,只是我太傻,没想明白。

我又忍不住悲从中来,趴在沙发上放声痛哭。

人的情绪就是这样,平时把持的很好,一旦崩溃就像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渐渐停止了抽泣,擦擦眼泪,端起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的水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

冰冷的液体流进胃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

我冲了个澡,换上一身运动装,绑起蓬乱的头发,去了警察局。

警方对我的情况进行了详细询问和登记,说会尽快安排人手展开调查,让我回家等消息。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留下联系方式回家等。

回到家,我摊开手脚歪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我想了想,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最近会很忙,妞妞就暂时不接回来了,我妈很乐意,说你忙你的,妞妞就交给我了。

有个妈真好,不管别人怎么背叛你伤害你,只有她永远无条件的爱你,支持你。

我强忍着没在电话里哭出来,挂了电话,给自己泡了一包方便面。

从早晨到现在,我粒米未进。

面泡好,刚吃两口,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是婆婆打来的。

“喂,妈!”我慌忙把筷子放下,接起电话。

“海洋呢,怎么电话老打不通?”婆婆连寒暄都没有,劈头就问。

我犹豫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宋迦音,你死啦,说话呀!”婆婆半点耐心都没有,张嘴就骂。


如果说我的人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轨迹的,我觉得就是从认识尚岩开始的。

那时候,他是全校闻名的坏学生,抽烟喝酒打架斗殴,什么坏事都有他的份,偏偏他又长了一张妖孽的脸,一双会勾魂的桃花眼,加上骨子里那种放浪不羁,让一众女生为他疯狂。

年少的女孩子大多抗拒不了这种坏男生的魅力,我也一样,所以当尚岩提出和我交往时,我真的像做梦一样,感觉自己能从那么多女生中脱颖而出,得到他的青睐,简直是莫大的荣耀。

然而这荣耀并没有持续太久,尚岩很快就有了新的目标。

他提出和我分手,我不能接受,他为了让我死心,公然搂着别的女孩子在我面前晃荡。

我伤透了心,拉着当时和我同寝室的陈蔓喝了大半夜的酒,以酩酊大醉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初恋。

和孙海洋在一起后,我就将这段恋情深埋在心底,再也没翻出来过。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或见到他,可眼下,他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了,在我最狼狈的时候。

我看着他依旧妖孽的脸,心中突然升腾起恨意,当初如果不是他伤害我,我就不会认识孙海洋,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凄惨的地步。

“阿音,怎么是你?”尚岩也很意外,惊讶地看着我,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好久没见你,你过的好吗,这店是你开的?”

“是我开的。”我板着脸说道。

“你一个人开的?”他上下打量我,眯着眼睛说道,“看不出来,当年那个柔柔弱弱的小阿音……”

“对不起,请叫我的全名。”我冷冷打断他。

“哟,还长脾气了?”他一点都不生气,嬉皮笑脸地挑起我的下巴。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懒得跟他扯,直接问他要配什么扣子,他看我一脸冷漠,耸耸肩,收敛起嘻笑的神态,把手里拎的衣服丢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确实是我们店卖出去的,还是最贵的一款。

“请稍等,我去后面给你找。”我客气而疏离地说道,拿着衣服去了后面存货区。

刚找到扣子,忽然听到外面有哧溜哧溜的声音,我出去一看,尚岩正在偷吃我的面。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气冲冲跑回来,一把夺下他手里的筷子,“是你的吗你就吃,讲点礼貌行不行?”

他偏着头看看我,咧嘴一笑,“不就一碗面吗,你看,我都吃一半了,你愿意吃我剩下的吗?”

我郁闷不已,只好又打电话叫了一份。

“面多少钱一碗?”他问我。

“十五。”我说道。

他掏了一张二十的给我。

“你把扣子给我缝上,我请你吃面,五块不用找了。”

我叹口气,找了针线来。

“这么好的质量,你是怎么把扣子弄掉的?”我一边缝一边问他。

“打架打掉的。”他说道。

“……”好吧。

扣子缝好,我的面也送来了,我端起面刚吃两口,身后突然有个声音炸响,“宋迦音,你还有脸吃!”

我含着半口面回过头,就看到我婆婆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我小姑子孙晓云。

“妈,你怎么来了?”我忙放下筷子迎上去。

从老家到海市差不多四个小时的路程,她们这个时间到,应该是一大早就出发了。

“我怎么不能来?”婆婆说道,几步跨到我面前,突然甩手给了我一个耳光,“你个贱人,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这一巴掌太突然,我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

“妈,你说什么呢?”我捂着脸,强撑着最后的礼貌。

“你还装!”婆婆吼道,“我昨天晚上就觉得不对劲,城里到处是卖手机的,随时都能买,海洋业务那么多,怎么可能坏了不换新的,我想着你就在骗我,不放心来看看,刚才一走过来,就听到隔壁的人说海洋不见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瞠目结舌,真心佩服她的脑筋灵活,枉我在大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农村的一个老太太,如果我能有她这智商,说不定我就不会被她儿子坑这么惨。

“好,既然这样,我就直说吧!”我只好告诉她实情,“海洋和我们店里的营业员勾搭,被我发现后两个人卷钱跑了。

我也已经报案了,之所以没告诉你,是怕你心脏受不了,想等到警方有消息再告诉你。”

“我信你才怪,我儿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婆婆说道,“我看你就是起了二心,勾搭上贼汉子,把我儿子害了,宋迦音我警告你,你快点把儿子还给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没有,这怎么可能?”我极力辩白,拉住从一进门就没说话的小姑子,“晓云,妈误会我了,你快帮忙说说……”

“我怎么说?”孙晓云撇嘴道,“嫂子,你是不是手里有钱了,就看不上我哥了,你要是不想跟他过,直接离婚就好,可不敢动害人之心呀!”

我差点没气死过去,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好不好,我辛辛苦苦操持家务,开店赚钱,孝敬老人,相夫教子,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到头来被孙海洋坑害变成了身无分文即将无家可归的人,我招谁惹谁了?

“你们能不能先搞清状况再说话,凭什么一上来就冤枉我?”我怒道。

“凭什么?”婆婆冷哼一声,看向收款台里一直低头吃面的尚岩,“这还不够明显吗,奸夫都弄到店里来了,你看看,多嚣张,多厚脸皮,居然还能吃的下!”

说着冲过去把桌子拍得咚咚响,还试图攻击他。

尚岩皱起眉头,那双总是贱兮兮的桃花眼眯了一下。

婆婆还在不知死活的挑衅他,嘴里骂着奸夫,伸手去夺他的筷子。

尚岩端起我那碗面向婆婆兜头盖了过去,婆婆躲闪不及,被浇了个满头满脸,烫得嗷嗷怪叫。

“杀人啦,奸夫淫妇杀人啦!”她扯着嗓子嚎起来。


小柳乍一看到我,吓的脸都白了。

“迦音姐……”她躲到孙海洋后面,怯怯地喊了我一声。

“闭嘴,我不跟小三说话!”我冷冷打断她,看向孙海洋,“孙海洋,你个王八蛋,你昨天晚上打我打的理直气壮,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迦音,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个误会……”孙海洋慌乱地说道。

“误会,你搞大了她的肚子,却把我打的流产,还有脸告诉我是误会?”我气的笑起来,“孙海洋,我在你眼里到底是有多好骗?”

“你说什么,你流产了?”孙海洋吃惊地问道,脸色变幻莫测。

“是,我流产了,你一定很高兴吧?”我咬着牙说道,“既然你为了要儿子,连良心都不要了,这日子也没必要再过下去,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离婚,我成全你们!”

我说完,转身大步离开,连头都没回。

我不敢回,因为不想让他们看到我夺眶而出的泪水。

我交完钱,回到病房,妞妞还在睡,我给她掖了掖被角,独自坐在床边发呆。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离婚二字脱口就能说出,可是要真的实施,就会牵扯到很多东西。

双方的家庭,财产的划分,孩子的抚养,个个都是问题。

我妈年纪大了,心脏特别不好,如果她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儿被出轨,肯定会大受打击。

还有妞妞,她才三岁,难道就要跟我一样,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吗?

我爸就是在我三岁的时候背叛了我妈,娶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女人,妈妈一人拉扯我长大,我太明白那种日子是多么的艰难,我不想让妞妞经历我受过的苦。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跟我妈说,唯一的好朋友陈蔓前几天带着两岁的儿子回东北老家了,我想找个人商量一下都找不到。

妞妞醒后,我拒绝了医生让我留院观察的建议,把妞妞送去幼儿园,决定自己回家找孙海洋谈谈。

等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却意外发现我妈来了,孙海洋正陪着她说话。

我和孙海洋结婚后,我妈不愿和我们一起住,拿出平生积蓄资助我们买房子,自己仍住在老城区的城中村。

好在孙海洋对她还不错,经常给她送钱送东西。

我妈被他感动,有一次还很歉疚地对我说,她先前看走了眼,对不住孙海洋。

可是现在……

“老婆,你回来啦?”孙海洋一看到我,百般殷勤地跑过来迎接我。

我没理他,直接过去跟我妈打招呼,“妈,你怎么来了?”

我妈脸一沉,在我脑门上戳了一下,“你又跟海洋闹什么脾气呢?”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孙海洋这是恶人先告状了。

“他都和你说了什么?”我问我妈。

“说什么呀,还不是你小心眼。”我妈嗔怪我,“大半夜的为了一条骚扰信息把他撵出去,你家的营业员病了,他开车送人家去趟医院,你追到医院里大吵大闹,又是小三又是离婚的,哪有个大人样?”

听我妈这么说,我气的肺都要炸了,孙海洋个王八蛋,居然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来掩盖他害我流产和出轨的真相。

他肯定是算准了我不敢刺激我妈,所以才把我妈叫来压我,这个人渣,真是太卑鄙了!

可是他不是想离婚吗,不是要给小柳的孩子一个名份吗,为什么还要费心维持我们的关系?

他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最终没敢告诉我妈真相,反倒是她把我训了一顿,走时还告诉我这几天妞妞她负责接送,晚上住她那里,说是给我们单独的空间缓和一下。

我妈一走,孙海洋立刻赔着笑过来拉我。

“老婆,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的,咱们不离婚,哈。”

“滚开!”我一把甩掉他的手,“你说不离就不离呀,那你准备怎么处理你的小情人?”

“我让她打胎,然后给她钱,让她回老家。”孙海洋非常坚定地说道。

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毛病,怔怔地看着他,“你不是想要儿子吗?”

“我那是一时糊涂,我过后想想,咱们走到一起不容易,这几年你陪着我风风雨雨的,日子刚好一点,我不能因为我妈想要孙子就毁了咱们好不容易建立的家庭,还有,妞妞那么小,我不能让她没爸爸。”孙海洋无比真诚地说道。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他的每一句话都无比精准地戳在我泪点上,我忍不住眼泪哗哗往下淌。

“孙海洋,你现在才明白,不觉得晚了吗,你的行为已经给我们的婚姻造成了裂痕,你以为我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吗?”

“是是是,我知道,要让你一下子原谅我也不可能,可是老婆,你想想妞妞,想想咱们的家,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吧!”孙海洋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一脸乞求地看着我。

“说什么为了妞妞,她那么小,在医院守了我一夜,你问都没问她一句。”我吸吸鼻子,脸虽然还板着,心里却有了一点松动。

还能怎样,一个好好的家,像孙海洋说的,我总得给他一个机会,争取一下吧!

孙海洋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我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们母女的。”

“呸!”我啐他,“孙海洋,这回我给你留着脸,限你三天之内,把你的破事处理好,听见没。”

“听见了老婆。”孙海洋略显为难地说道,“就是三天有点仓促了,她毕竟怀了孕,我总得做好她的思想工作,看着她把胎打了吧,老婆你给我一个星期,我保证一个星期之后,你再也见不到她,好不好?”

说实话,我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想着人家一个未婚女孩子,打胎这么大的事,确实挺伤人的,也就默许了孙海洋说的一个星期。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就因为我一时的心软,给自己带来了毁灭性的伤害。


易轻尘没想到屋里还有其他人,但即便是面对婆婆突如其来的谩骂,他的神情都没有出现一丝慌乱。

“这是谁?”他问我。

“我婆婆。”我涨红着脸说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事,可以走了吗?”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冷静,根本没把婆婆当回事。

婆婆大怒,上来就要打他。

“好你个贼汉子,偷人偷到人家家里,被撞破了还这么嚣张……”

我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跨前一步挡在易轻尘面前,婆婆的手就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易轻尘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沉声道,“你再打一个试试!”

婆婆被他的气势震住,迟疑了两秒,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扯着嗓子嚎起来,“打人啦,打人啦,左邻右舍快来看呐,儿媳妇偷汉子偷到家里来啦,还欺负我这孤寡老婆子啊……”

我尴尬万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好这次不是在街上,并没有引来围观者,只有孙晓云穿着我的衣服跑出来。

孙晓云一看她妈坐在地上嚎,立刻尖声骂我,“宋迦音你个贱货,你又欺负我妈,我撕了你的嘴……”

她面目狰狞地冲出来,在看到易轻尘后忽然就停下了,脸红的像猴屁股,两眼直放光。

“你,你……你是谁呀?”她看着易轻尘,扭着身子问道。

“你管他是谁,还不快把他赶出去!”婆婆拍着地喊道。

“赶我出去?”易轻尘冷笑道,“你儿子已经把这套房子卖给我了,我不过是看宋女士被你儿子坑的太惨,让她多住几天找到房子再搬,你要是再这么闹,我今晚就让你滚蛋!”

婆婆愕然看着易轻尘,有点不相信,但易轻尘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又让她不得不相信,坐在地上像哑火的炮仗,半天没说话。

易轻尘冷哼一声,一只手非常自然地揽住我的肩向电梯走去,完全不管婆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低着头跟他进了电梯,眼眶酸涨酸涨的,一汪泪就在眼底,又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易轻尘忽然伸出三根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我说了,眼泪是最没用的。”他的目光还是毫无波动。

“我知道。”我吸吸鼻子,“我就是觉得在你面前丢了太多人。”

“再丢人,能有你披头散发在警察局哭更丢人吗?”易轻尘说道,“我说过了,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以后的每一步,都是从谷底往上走。”

“可是,你说了之后,我的店铺也被卖了。”我苦笑道。

易轻尘微一挑眉,这大概就是他表示惊讶的方式了。

“这是赶尽杀绝呀!”他说道,拇指压了下中指,骨节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我早该想到的,不过这样也好,你这种性子,就是要置之死地才能后生。”

我满嘴苦涩,“你这是安慰吗?”

“不是。”他说道,“你不需要安慰,你需要的是当头棒喝。”

电梯停下,我没再说话,跟着他走出去。

他穿了件烟灰色的羊毛衫,质地看起来特别柔软,让人忍不住想把脸贴上去蹭一蹭,他健美的肌肉在羊毛衫下喷薄欲出,腰身随着步子轻轻摆动,满满都是荷尔蒙的诱惑。

因为他看不到我,我便放心大胆看他。

卖了几年男装,我从没有见过哪个男人能把烟灰色穿得如此优雅,高贵,禁欲,这种再普通不过的色彩,简直被他穿出了灵魂感。

我看的出神,不防他突然停下来,我一下子撞在他后背上。

他的羊毛衫果然很柔软,柔的像阳春三月被风拂过的水面。

我微红了脸,后退两步,说了句不好意思。

“你偷看我的时候好像没有不好意思。”

他声音平淡无波,我却从中听出几分揶揄,脸更加红了,幸好路灯昏黄,他应该不会发现。

他带我去了一间酒吧,一瓶红酒,四个果碟,两个人坐在僻静的角落浅酌慢饮。

我敬他酒,对他这几天的帮助表示感谢。

他勾唇一笑,不置可否。

我忽然好奇起他的身份,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也没说,只说慢慢我就知道了。

但我知道他肯定是个有钱人,这点从他的车,腕表,衣服和喝酒的品位就能看出来。

又喝了几杯后,我还是忍不住问出来,“易先生,你这么有钱的人,怎么会买一套二手房呢?”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高脚杯随意晃动,然后举起来,对着灯光看里面腥红的液体。

“前不久,我遭遇了和你一样的事,我未婚妻变卖了我的资产和别人跑了,我重新置了一处宅子,装修大概需要一年,暂时没有落脚之地,所以先随便买个便宜的过渡一下。”

我一口酒呛在嗓子眼,差点没喷出来。

我们当初穷尽所有买的房,到他这里只是过渡一下,关键是这样的男人都会被人背叛,背叛他的女人是有多瞎?

我十分震惊,有点不太相信,因为相比我的痛不欲生,他显得太平静了,那和缓的语气,像是在讲述跟他毫不相干的事。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难过或者气愤吗?”我问他。

“没有。”他摇头,“她拿走了自以为最有价值的东西,但她不知道,最有价值的是我这个人,我为什么要为这样有眼无珠的人感到难过?”

我生平从没见过哪个男人有如此的气魄,他眉宇间的淡然,是无所畏惧,是坦荡自若,是视金钱为粪土的傲慢。

我觉得我穷尽一生都不可能达到他这种高度。

一瓶酒喝完,他问我心情有没有好些,我说好多了,知道有个人和我同病相连,心里平衡了很多。

他笑起来,“果然人的快乐需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第一次看到他笑,感觉一刹那,全世界的灯火都亮了,亮的眩目。

他叫了代驾送我回家,我不想回去面对婆婆那副嘴脸,便让他送我去我妈家。

喝了些酒,特别特别想见我妈和妞妞。

我妈给我开门,闻到我身上的酒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叨叨我,说都是孙海洋把我惯的。

我有苦难言,抱着她哭的稀里哗啦。

我始终没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事,想着等我找好房子搬了家,一切稳定了再告诉她,但事情它偏偏不照我预想的来,仅仅过了一夜,就发生了我这辈子最痛心的事。


婆婆脾气一直不好,为人又强悍,刚结婚时可能是顾虑着我城里人的身份,还比较收敛,后来我们开了店,挣了钱,她就觉得自己儿子很能干很牛逼,加上我生了个女儿,她非常不满意,从此就没好好和我说过话,月子里都不来看我一眼。

我妈还劝我让我不要在意,说我是跟孙海洋过又不是跟婆婆过,只要孙海洋对我好就行了。

现在想想,我妈和我一样傻。

“海洋出去了,他……手机坏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说道,顾虑着她心脏也不好,就没敢直接告诉她。

“跟你说干嘛?”婆婆不耐烦道,“我和我儿子的事,为什么要跟你说,告诉他让他明天打给我!”

说完直接挂断了。

我放下手机,心里憋得难受,看看已经泡胀的方便面,胡乱吃了几口,洗了个澡,钻进被窝。

也不知睡了多久,剧烈的胃痛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用力按压着胃部,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像案板上的虾子,可怜又无助。

夜静谧且黑暗,小区的路灯从窗户照进来,微弱的亮光映射下,房间里的一切摆设都放大成了黑压压的庞然怪物,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手机忽然在床头响起来,寂静中把我心脏都吓停了。

我忍着痛接通电话,居然是易轻尘。

“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吵醒你,我突然想到之前忘了告诉你,你可以向警方申请冻结你丈夫名下的帐户,我觉得你肯定想不到这一点,就打电话告诉你一声。”

我确实没想到,不过眼下我已经没有精力关心这个,我疼的满头大汗,发出哀哼的声音。

“你怎么了?”易轻尘发现我的异常,在电话那头问道。

“疼……”我没有力气说话,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忍不住小声抽泣。

易轻尘在那头静默了两秒,说道,“你坚持一下,我马上来。”

我想说不用了,帮我打120就好,他已经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更紧地倦起身子。

到后来,我已经疼得神志不清,隐隐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门开了,易轻尘叫着我的名字走进来,我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眼睛一闭,陷入无边的黑暗……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我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和床头的吊瓶,晶莹的液体从上而下均速滴落。

易轻尘还穿着那件烟灰色的风衣,逆着光站在窗前,身形高大,腰背挺拔,只是一个背影,就让我莫名觉得宁静且安心。

我撑着床坐起来,他听到动静,回过头看我,俊朗的轮廓被光笼罩着,帅的眩目。

“感觉好些没?”他问我,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过一碗粥,“医生说你胃病犯了,让你醒了以后吃点白粥。”

“谢谢!”我接过粥碗,手脸也没洗,一口气吃了个干净。

我实在太饿了。

吃完粥,我觉得有些力气了,就提出要回家。

易轻尘建议我再住院观察一天,我拒绝了。

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要处理,我怎么能安心躺在医院里。

他也理解我的心情,让医生给我开了些药,又把我送回去了。

我坐在车里,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觉得无比尴尬,我们一共接触了两次,两次我都是这样邋遢的样子,真丢人。

“没关系的,谁都有落魄的时候,你现在已经是最坏的境况了,咬咬牙撑过去就好了。”他好像明白我在想什么,淡淡的语气安慰我。

我除了说谢谢,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易轻尘把我送到楼下,说自己还有事,就不上去了。

我再次表示感谢,说一定会尽快把房子给他腾出来。

他没说什么,开车走了。

我回到家,洗澡换衣服,坐在沙发上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是接着找孙海洋呢,还是找房子呢,要不就是去店里卖货。

找人不一定能找到,孙海洋要存心躲我,凭我一个人是不可能找到他的,找房子的话,就算是有房子,我也没钱付租金。

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店里,好歹把眼下的生活费挣出来再说。

易轻尘说的对,事情再坏也就这样了,只要我能振作起精神,把生意经营好,就算是找不到孙海洋,我和妞妞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我以为这已经是我能承受的极限了,却不知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着我。

我强打精神去到店里,打算攒几天钱暂时租个短期房,把房子腾出来给易轻尘,谁知我刚开门,又有中介找上门来,说我的店铺也被卖了。

我彻底崩溃了。

再一次闹到警局时,连警察都觉得我可怜,老公出轨,下落不明,先是房子被卖,钱被取空,现在连唯一的经济来源也没了,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于是他们主动帮我说情,请中介代为向买主商量,让我把店里的货清一清再搬,毕竟,合同上只是卖店铺,没说连货一块卖,而这剩下的货就是我的活命钱。

中介的人也很同情我,打电话跟买主说了我的情况,好在那个买主也是个大方的,同样给了我半个月的时间。

我总算缓了一口气,暂时不用流落街头。

现在,我的心已经麻木到不知道痛了,唯有满腔的恨,恨不得立马找到孙海洋,把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我回到店里,左右的邻居都跑来向我打听情况。

我随意应付了几句,大家见我不想说,也就各自散了。

我心里乱成一团麻,还要强撑着接待客人,所有衣服都照本钱卖,倒也卖出几套。

到了中午,我饿的前心贴后背,打电话叫街口快餐店送了一份牛肉面,刚坐在收款台前拿起筷子,又有人进来了。

“先生你好,要买什么衣服?”我问了一句,放下筷子。

“来配个纽扣!”来人走到我面前,摘掉墨镜。

我一看他的脸,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来人居然是我大学时的初恋男友,尚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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