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地弯了腿,跪在我面前:
“我求你。”
“永乐,我求你,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回去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对你了。”
“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呢,永乐,你就忍心看我们的儿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吗?”
他哭得悲哀,可我却没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一点儿悲哀。
我只看见了恨意。
我知道这不过是他忍辱负重的一步。
若我真的让他回来,等他以后得了机会,还是会杀了我。
我嗤笑:
“那你还记得,你前世是怎么把刚出生的他扔进火场里的吗?”
顾宴礼愣了下,连忙跪着往前走了两步,道:
“我记得,我都记得,对不起,永乐,是我该死,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你让我回去好不好?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的,我会弥补你们的。”
我眯着眼:
“那你记住了,你该死。”
说完,我便让人将他拉开,起轿回宫。
翌日,顾宴礼离京,前往南蛮。
第三日,青竹传来消息:
“公主,太傅……啊不,顾宴礼他,死了。”
不用青竹说,我也知道,顾宴礼是趁看守放松的时候,挑了棵老树自缢而死的。
我摆摆手,让她不必再提这件事。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