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声南穆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春欲暗渡林雾声南穆》,由网络作家“岁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雾声错愕,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在恍恍惚惚中,她脑海里飘过去送礼物的场景,车后座的那位,难不成是谈则序?那这样说,前几天晚上在会所被她调戏的,也是他?“……”这个猜测过于惊世骇俗。也不容她胡乱发散思维,南穆把她拉回现实,从副驾驶伸出半个身子,像是一只从壳里极力探出头的乌龟:“雾声,快上车呀,我送你回去。”林雾声看了一眼后座的人,又对南穆礼貌微笑:“不用了,我家很近,就在前面。”“那也上来,我送你过去。”林雾声顿觉头大,想来这是南穆的邀约,他必然不了解她和谈则序的关系。再看谈则序寡淡的神色,似乎还皱了皱眉,不愿意极了。林雾声很识趣,再次婉拒:“感谢好意,我还是不麻烦南总了。”南穆施展不了绅士手段,开始耍起无赖,散漫笑着:“那你怎样才上...
《热门小说春欲暗渡林雾声南穆》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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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错愕,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在恍恍惚惚中,她脑海里飘过去送礼物的场景,车后座的那位,难不成是谈则序?
那这样说,前几天晚上在会所被她调戏的,也是他?
“……”这个猜测过于惊世骇俗。
也不容她胡乱发散思维,南穆把她拉回现实,从副驾驶伸出半个身子,像是一只从壳里极力探出头的乌龟:“雾声,快上车呀,我送你回去。”
林雾声看了一眼后座的人,又对南穆礼貌微笑:“不用了,我家很近,就在前面。”
“那也上来,我送你过去。”
林雾声顿觉头大,想来这是南穆的邀约,他必然不了解她和谈则序的关系。
再看谈则序寡淡的神色,似乎还皱了皱眉,不愿意极了。
林雾声很识趣,再次婉拒:“感谢好意,我还是不麻烦南总了。”
南穆施展不了绅士手段,开始耍起无赖,散漫笑着:“那你怎样才上车?是不是得经过原姐同意,才能送你回家呀?”
林雾声语噎,眼眸看过后座,谈则序言语上没表态,但是冷着脸,往里坐了一些,像是不情不愿留出位置。
她无奈,这才硬着头皮,拉开车门,弯腰钻了进去。
门一开一合,把风雪都抵挡在外,暖气微熏在脸上,隔出一个静谧的小世界。
她整理着长裙,在空气中嗅到一丝独特的香气,和大衣上的香型很类似,丝丝入扣,淡泊宁静。
谈则序沉默不言,坐在另一侧,闭眼仰靠,宛如皑皑雪山般不可高攀。
“雾声,家住哪里?”南穆问。
林雾声不太自如,急于逃离,于是随便报了个三公里左右的地名。
她打算去那边下车,再打车回去。
南穆点头说好,旋即让司机在手机上搜索地址。
谈则序一言不发,休憩于昏昧处,像是蛰伏的野兽,明明没有开口,却总让人忽视不得,好像他才是主导一切的人。
他不紧不慢睁了眼,语气有几分倦怠,可依旧夹杂着疏远和嘲讽意味。
“你嘴里究竟哪句是真的?”
突然的出声,似扎破冰面的冰锥,本就岌岌可危的局面一触即发。
他接着说:“这附近方圆五公里只有在建的工厂,林小姐,那里当真是你家?”
林雾声攥紧了裙摆,手心微颤,不仅是被他撞破谎言,还有他那句话里有话的讽刺。
南穆反应过来,于是扭头安慰她:“雾声,你不要怕麻烦我们,我是有意要送你回去,现在下雪了,这里又偏,不方便打车,你一个女孩子总归不安全。”
林雾声被架在火上烤,很快就皮开肉绽,她这才拧捏地报了家里附近的街区。
南穆一查地点,“巧了吧,我们也是那个方向,还算顺路的。”
林雾声扯了扯嘴角,有精疲力尽之感。
南穆这次不是司机,坐在副驾,扭着脖子和她聊天,就差恨不得挤过来,和她贴在一块。
他兴致勃勃,林雾声却有些疲于应对的敷衍,幸而被平时工作锻炼,抖搂起话术来举重若轻。
话题循序渐进,从平时工作,到个人生活,最后图穷匕见。
“雾声,你有对象吗?”
这个问题平日里被问得不少,已经是老生常谈的内容,但如今谈则序在场,她的心口不由得猛然震颤。
林雾声情不自禁往他那边瞄了一眼,不曾想,他也漫不经心看了过来。
他表情如常,像是在听什么无关紧要的内容,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在听。
话音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南穆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仰头长叹并用粤语说了声什么,总归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接通了电话,嘴上胡乱应答一通,表情神态皆是不耐烦,最后挂断,一脸生无可恋。
南小少爷失去刚才的神采奕奕,宛如一条脱水咸鱼,巴巴道:“雾声,我不能送你到家了,我还有别的事。”
林雾声获得解脱,刚坐直身子,手掌扶门把,准备随时随地下车,就听得他说:“我在前面下车,让则序哥送你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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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江城宴会之行本来没有南穆,他是自发跟着谈则序来的,不知道谁透露了他的消息,让前女友追杀过来。
现在人已经到刚才的码头了,没见到南穆本人,撒泼骂街,说见不到他就不走。
那段感情本来好聚好散,奈何对方家里和南氏有生意往来,闹得不可开交也不好,他只能赶回去应对。
奔赴前线时,南穆还不忘把谈则序叫下车,在路边嘀咕。
南小少爷一直以来不敢忤逆谈则序,今天却壮着胆子:“哥,麻烦你帮我把她送回去。”
谈则序表情淡漠。
南穆心里觉得纳闷,谈则序平日里都挺绅士,父亲母亲更是让他多跟着则序哥学学,怎么今天,他的模范则序哥有点不对劲呢。
“多柔弱一个小女生啊,要是一个人在外面,出什么事怎么办?”
谈则序轻嗤一声,近乎于嘲讽:“柔弱?”
南穆瞧见他嘴角的轻蔑,大彻大悟了。
看吧,就是这个表情,南穆觉得今天的谈则序总是有这种表情。
怪里怪气,酸里酸气。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劝说:“也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了,就当你刚到江城水土不服吧,不过你可得对雾声友好一点啊,我想追她。”
话音刚落,就见到谈则序垂眸,睨了过来,分明和平时的表情无二,却觉眸底似霜,泛起琢磨不透的幽冷。
南穆以为要被教育,于是自觉地表示:“你别又觉得我在消遣小女生,我是认真的。”
谈则序没说话了,最后瞧了他一眼,抿着唇,面无表情回到车边,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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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起一阵风,有几片雪花顺势灌入车内。
林雾声已经往里挪了挪,靠在车窗边,仰头瞧外面的雪景,起了雾的车窗,被她不太规矩地勾勾画画,描了一个笑脸。
谈则序目光落在那个笑脸上,不动声色,俯身,上车,关上车门。
林雾声很自然擦掉车窗上的痕迹,沉默地再往车窗边紧贴。
一路无言,两人之间拉扯起尴尬难言的气氛。
谈则序闭眼休息,脑海却清晰浮上方才那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不禁觉得有几分可笑。
她哪里还会记得这些,恐怕早就忘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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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陌生的高一女生堵在巷子里,不是告白,也不是自我介绍,而是惊雷滚滚跳到最后一个步骤,直接问“谈恋爱吗”之后,
谈则序就觉得原本循规蹈矩的高中生活,被彻底搅乱了。
她好像随处可见,总是在出其不意的地方跳出来,刷存在感。
有时是他上学路上,她一阵风一样跑过,他手里多了份早餐。
林雾声穿着校服,在前面蹦蹦跳跳回头招手:“学长!早上好!”
谈则序蹙眉,觉得身边四面八方炽热的目光有些难为情。
有时是回教室途中,身后蹬蹬蹬传来脚步声,他的手肘被人一撞,她再状若意外偏头,露出狡黠笑意:“好巧啊,是你呀学长。”
她风风火火,高调无比,在那个普遍含蓄内敛的年纪,她张扬得不要命。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
一次体育课结束,他和同学打完篮球,从球场上撤离。
那时春夏交接,空气有几分炙热,蝉声阵阵。
有人大喊他的名字,一声谈则序,从角落里横跨整个球场,穿透了空气,跨过人群,钻进他的耳朵里。
“叫我放手,不妨试试推开。”他声音落在她耳廓。
林雾声尝试将他胸口往外摁,可他像一堵墙一般,根本不能撼动,反倒牵扯她掌心的伤口。
几次三番,她选择放弃,随后瞪了他一眼。
他嘴角勾了一下,弯腰,用更近的声音说:“那就别动。”
他们现在离得极近,她抬眼能看见他英挺的鼻,以及近在咫尺的唇。
似在引诱。
林雾声耳朵都快滴血了。
“谈则序,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压低声音,警惕地打量四周。
这真的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吗。
“你以前对我做过什么,我就想对你做什么。”他一指抬起她的下巴,把她圈在怀里,四目相对。
漆黑幽暗的瞳,倒印着林雾声的脸。
林雾声不由得震颤,头往后缩。
谈则序未听从她的抗拒,目光游离到她的唇,倾身吻了下来。
这个吻并不混乱,带着惩罚的意味,咬着她的唇瓣,让她感到刺痛。
他们站在角落,她被隔出一个小空间,这个动作算不上引人注目,却又充满刺激。
像是在偷偷干坏事。
林雾声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脑子里一片空白,唇上的辗转过于暧昧,到最后,她被松开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脸被烧得通红。
耳边是他喑哑的嗓音:“你以前强吻过我几次?”
林雾声都快爆炸了,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他继续说:“我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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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则序说的,没打算送她回家,最后却跟着她来到了终点。
乘客散去,车厢空了大半,她找到了座位坐下。
手里还拎着那杯奶茶,这会儿脸部火烧火燎,喉咙也干涩。
她想起来,对着吸管吸了一口,发现已经凉掉了,味道变化过大,甜得有些发苦。
嘴唇被咬得刺痛,现在还能感觉到血腥味。
她偷偷用舌头去试探唇瓣上的伤口,抬眼,看到谈则序正靠在扶手边,姿态很随意。
刚才他亲过她,说了那一番惊雷滚滚的话之后,他们就没了交流。
她像乌龟一样缩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也始终不敢去和他有眼神接触。
大脑混乱了许久,才慢慢恢复清醒。
其实这个吻,不是没能让她迷乱。
毕竟,他是谁?谈则序。
抛去多年前她喜欢他的过往,现在的他,照样很能容易让人心动。
林雾声沉寂多年的胸口再次荡起涟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逐渐转变为,对未来无法掌控的不安。
那可是八年……
她骤然思绪万千,那么高冷的谈则序,她到底花了多久追到的?
其实并不久,两个月左右。
严格意义上来说,一个月不到,他就已经默认身边有她存在。
沉默的地铁一站一站往前开,车厢内,冷白光线落在谈则序的皮肤上。
叫她透过这些细腻迷离的光,看到了那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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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不算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坚持追他,算是她十多年生命里最持久的一件事。
“谈则序。”她背着书包,跟着他走进长巷,少年的脚步越迈越大,她根本追不上。
“谈则序!”她又喊了一声,但他依旧不为所动。
今天白天,她才去打了一场架,腿受伤了,行动起来看不出问题,但不能走太快,否则会痛。
但这个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走那么快,她就快要追不上了。
林雾伸手撑在墙边,望向他,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口气。
没有永远的困难,只有勇敢的小林。
她冷哼一声,小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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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气氛近乎凝滞,此间一言不发,已经是晦涩难捱。
林雾声没有坐在后排,很识趣地来到副驾,紧绷着身子。
她别无他法,只能掏出手机,低垂着眼帘,佯装认真地翻看,实则眼底一片混沌,余光无意识往他身上飘。
谈则序启动了车辆,轻松灵活地驶出了地下车库,等待红灯时,他一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把持方向盘,手指轻扣,动作自如。
她做不到这样轻松,而且刚刮蹭了他的车,新仇旧债,一笔糊涂账更难算清。
思忖很长时刻,她往前挪动着身子,活络了僵硬的背部,问:“你这车,我怎么赔?”
谈则序看了她一眼,听不清情绪地说,“你倒挺主动。”
林雾声没接话。
几十秒的红灯,倒计时走动,数字每跳一下,就如同敲在她头顶的警钟。
谈则序望着前方,视线也定在红灯上,“没想让你赔。”
“哦。”林雾声短暂地回应,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差点来一句谢谢。
如果真要她赔,她确实赔不起。
但强烈的道德感作祟,她依旧没什么底气,补充了声:“对不……”
话音未落,谈则序拧了拧眉。
红灯结束,重新通行。
他将油门一踩到底,突如其来的后坐力把林雾声推在靠背上,打断她的道歉。
接下来的时间,比刚才更为沉默。
林雾声额头靠在车窗,往外瞧,江城的雪根本难以堆积,一经日照就化了,留下一滩水,和铺天盖地的潮意。
并非路况高峰期,一路畅通,靠近林雾声的出租楼,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巷口。
这辆车和四周老旧衰败的形象形成鲜明反差,路过的行人不禁侧目。
方才车上暖气充足,她敞开了外套,现在裹紧了,才推门。
她下车后,手掌着门,弯腰说:“稍等,我很快拿下来。”
谈则序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他“嗯”了声,将车窗摇下,手肘撑在窗沿,不看她。
林雾声这才关门,大步迈向家的方向。
谈则序偏头,目视她纤瘦的身形逐渐消失在老街尽头,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他目光再一转,打量起四周的建筑,年代久远,岌岌可危,旁边几个小混混勾肩搭背走过,流里流气的话飘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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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取了雨伞,扔下挎包,换了一件更厚的羽绒服裹在身上,重新出门。
还没走回原地,看到谈则序已然下了车,斜靠在车背后有一搭没一搭抽烟。
烟雾弥漫又散去中,他的侧脸深沉,轮廓立体,清冷好看得失了些人气。
如依山观澜,风起雾散,露出一抹遥远而不可攀登的山影。
很难形容谈则序现在的感觉,少年时期的他,最初也是寡淡冷漠的,但也不至于悬浮到不可触及。
或许不变的是他,变的是自己,他们早已不在同一地平线。
林雾声握紧了雨伞把手,伞柄材质依旧冰凉,她未能暖透。
她主动将伞放进副驾驶座,来到他跟前,略微垂眸说:“放车上了,谢谢你的伞。”
他默不作声,把香烟抵灭了。
过了会儿才说:“你很缺钱?”
林雾声不自觉捏紧了羽绒服袖口,有些被看出窘境后的尴尬。
头顶依旧是他不急不缓的嗓音,“大小姐,你住得惯这种房子吗?”
大小姐三个字,终究是在讽刺她了。
她嘴唇微动,“还行。”
谈则序皱眉,似乎很疑惑:“你爸没给你留钱?”
林雾声揣在衣服兜里的手攥紧,她状若轻松说:“留了。”
“留了日子还过成这样。”
她笑笑,又是一副官方的腔调,仿佛很诚恳:“这样挺好。”
谈则序不语,凝眸看她,将她的微表情看个完全。一旦她开始状若无意地笑,那就是说到她实处去了。
前几年,宜城富商林秋华破产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他找人打听过内情,挪用公司款项进海外资本市场,被套牢了。
林老板在国外逃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么又回了国,清算了债务宣告公司倒闭。
但他给妻女安排过一大笔钱,足以一辈子不愁吃穿,按道理林雾声不应当这般拮据。
换成以前,稍微旧一点的地方她都不肯去,她哪里吃得了这些苦。
谈则序目光扫过她躲闪的眼神,没有往下继续说,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往后一退,靠在车后盖上,摸大衣口袋,重新拿出烟和打火机,将烟送进嘴里衔住,没点燃。
又伸手掏出个小塑料袋,抛给她。
林雾声接住了,定睛细看,里面装了一瓶消肿的凝胶。
塑料袋上写着诊所名字,正是街角那一家,林雾声之前去买过几次感冒药,所以认得。
他没说话,嚓开打火机,一束火苗绽开,他偏头点烟,不紧不慢地吐出一缕烟雾。
诡异的沉默……
林雾声觉得凝胶有些烫手,张了张嘴,力求自然地说:“谢谢谈总。”
他夹着烟,垂在另一侧,也没着急抬手,任由它空燃,声音依旧淡漠,“还痛吗?”
指的是他被捏过的肩膀。
其实林雾声并不痛,只是当时情绪上头,反应很剧烈。
她捏紧了塑料袋绳口,“没事。”
两人再次没了对话,气氛滞涩,虽然站立得很远,可如果有人路过,都不难把目光来回放在他们身上,像是缔结了某种无形的纽带,故事感十足。
夹住的烟然了半截,掉了白灰,谈则序也没顾及,问她:“不上班?”
“休假了。”
“休多久?”
“一周。”
他“哦”了声,也不再追问。
他们的对话断断续续,生硬得像一块难啃的鱼骨,难以延续下去,所以很快再次陷入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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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迫切想离开,终于了结了话题,“伞还了,谢谢谈总送我回来,再见。”
“林雾声。”他叫住她。
她脚步顿住,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神情竟有些许怜惜,叫她追念到了过去的影子。
新岁将至,江城总是大雾天气,把繁华之地衬得荒芜,回忆里的他近在咫尺,她沉溺得无法免俗。
给了她一种幻想,一种冲动,一种渴望——把那段无疾而终的故事,延续下去。
她捏了捏手心,张开嘴,嘴边呼出雾气,“怎么了?”
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得剧烈,两人目光对上,耳边仿佛滑过流水淙淙的声音。
终究是他先回到故事的断点,目光昭昭看她,面容晦暗,语调喑哑一如当年,“……为什么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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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声,发什么呆呢?”Linda没让她久等,很快出现。
林雾声把烟碾灭了,不动声色说:“想起一点事。”
Linda把礼物纸袋放在座位,瞥到林雾声的屏幕资料中央的“谈”字,挑了挑眉:
“这位姓谈的大佬你可得记好了,南氏集团的摇钱树,前些年在新能源赛道赚了一大笔。”
林雾声瞧着资料上贫瘠的信息,不由觉得好笑。
“拿什么给我记?”
“也是,神秘得很。”她顿了顿,朝林雾声扬唇,“过几天你就见到真人了,帮我看看是不是长得很丑不敢见人。”
林雾声笑笑不吭声。
无意间回头,瞥见路边一辆低调奢华的宾利慕尚,这是她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车型,爱屋及乌,林雾声多欣赏了几眼。
“对了,看看这款项链呗,老板让送给南氏集团董事长夫人的。”Linda说。
林雾声又回过头,视线落向桌上精致包装的礼盒。
她掀开盖子,目光定了几秒,呵笑一声:“还挺舍得。”
“这可不,敲门砖呢,铁公鸡割肉了。”
林雾声随口说:“就是样式老了点,这款蓝宝石原本配了一对耳坠。”
Linda眼底闪过错愕,有意无意说:“你好专业。”
在这里坐的时候,她早就把林雾声从上到下打量过了。
两人共事不足一年,林雾声的业务能力有目共睹,但最让她过目不忘的,还是那张脸,和整个人散发的气质。
脸是不可方物的美,气质中的自信,不虚浮于皮囊,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Linda自诩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这个人值多少身价,被她看过一眼就能知道七七八八。
唯独林雾声,她看不明白,吃穿用度不算富裕,但她总觉得她背景深不可测。
试探的意味足,林雾声发觉自己多言了,解释说:“电视上看过而已。”
实则不然,这款珠宝是她母亲遗物,她当年为了还款,亲手卖出去的。
竟然不知,最后辗转到了她老板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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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da和南穆取得联系,才知道对方已经到了。
挂断电话,Linda尴尬地拉起林雾声:“金主爸爸提前到了。”
“在哪呢?”林雾声疑惑。
“诺,” Linda悄悄示意街边的方向,“要是待会儿刁难我,你可得帮忙。”
林雾声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让她宽心,拎起单肩包,和Linda朝路边走去。
黑夜似一张巨网,笼盖在江城上方,灯火只做点缀,被冷风拉扯成昏聩形状,有几分纸醉金迷之感。
停靠在路边的宾利,如困倦蛰伏的野兽,车灯忽然闪了一下,像是野兽在黑夜中睁开了眼。
林雾声靠近时,南穆被惊艳了,“原来是她。”
他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头发,一副孔雀开屏样。
“哥,要是我成功拿下,今晚就不回南城了。”
谈则序一直没做回应,现在出声,微凉的嗓音,掺着几分威严感:“少牵扯。”
此话一出,南穆开屏到一半,硬生生被打断。
没办法,他不敢忤逆他哥。
眼见林雾声走近了,他自行推门下车去迎接。
谈则序留在后座,放下文件,拿出手机垂眸检查消息,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但屏幕始终没切换。
车门被南穆用手掌着,没有合上,车外的嘈杂随风灌入。
“小南总,您好。”
声音清冷如瓷,带着笑意,倒是很甜。
没有醉意时,是略微熟悉的语调和独特的咬字方式。
和昨晚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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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和他浅浅握手:“小南总好,我叫林雾声。”
南穆表现得礼貌得体,笑容一直对着林雾声。Linda知道这次她不是主角,识趣地打起了配合。
“这是我们老板给夫人的礼物,希望夫人喜欢。”
南穆囫囵地瞄了一眼:“麻烦你们跑一趟,待会儿一起吃个饭吧。”
Linda推诿说:“感谢南总厚爱,我晚上还有工作,不过雾声应该有空。”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对林雾声有意思,她选择投其所好。
林雾声被她推出去应酬,心下略有微词,面上笑了笑,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我也有工作,可惜了。”
便是拒绝的意思。
南穆也不好舔着脸再次相邀,只好干笑一声:“那确实可惜,下次吧。”
林雾声抬起礼物袋子,把话题转移:“我帮小南总放车上。”
“行。”南穆颔首,顺势靠在车边,点了根烟。
林雾声以为他是独自出行,绕到后座,站在车门前。
深色的汽车玻璃,映照出自己的脸——有几分打工人被榨干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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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则序坐在后座,身型未动,一言不发,和林雾声隔了一层车窗,目光撞上。
她看不见他,他却能看见她。
车窗外伫立的那人,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弥深冬意中,整个人似乎摇摇欲坠。
昨晚光线并不明朗,他现在倒是能看得清楚。
她眉眼褪去青涩,少了多年前的张扬明媚,经过岁月雕琢,添了未曾想到过的沉稳。
眼眸的形状未变,似乎还是那么具有欺骗性。
叫他透过这双眼,无端想起某个春夜,耳畔有虫声窸窣,面前是盈盈笑意。
这个人,用着同样一双眼望向他,对他说了句什么。
他应该忘记的。
他其实早就忘了……
谈则序喉结微微滚动,喉咙里竟然有灼烧之感。
他不再搭理她,收回视线,漠不关心看着前方。
这一瞬的动作,隔着车窗,让林雾声依稀捕捉到,她这才恍然——车里或许有人。
自知唐突,她后退了一步,来开副驾驶的车门,低垂着眼帘,将礼物放置好,又默默关上门。
她未看清后座是谁,只依稀瞥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冷玉调的白皙,筋骨舒展修长,很是好看。
未见其人,却得以被强大的气场震得内心惴惴。
林雾声完成送礼的任务,和Linda离开,南穆却叫住她。
“林小姐。”
林雾声单肩背着背包,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回过头去。
南穆几步小跑,递了个袋子过来。
“辛苦林小姐跑一趟,这是一点回礼。”
说完,还没等她发出疑问,他便折返,将车开走。
Linda笑笑,却没有嫉妒的意思:“一起来加班,人家只送你东西,心思昭然啊。”
林雾声最初也只以为是南穆有所暗示。
直到回到家里,准备睡觉,想起这件事,才顺手拿出来打量。
礼袋很轻,里面轻飘飘的,像是布料,她打开来看,发现是一抹白。
将其展开,只是一眼,便被烧得满脸通红。
这是一件白衬衫,最要命的是,领口那里,还有一抹嫣红的唇印。
断了片的记忆在脑海里顿时重演。
她帮那人扣好纽扣,拍了拍他的肩,说:“帅哥,你适合禁欲系。”
那人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温热喷洒:“喜欢禁欲系?”
林雾声觉得这声音太有蛊惑性,让她无端频频想起谁。
“一直喜欢。”她声音微弱,柔软如棉。
随后她眼神一软,酒劲上头,揪着他的脖子,对准喉结亲了上去。
之后便毫不知情了。
林雾声花了好长时间,才从晴天霹雳中走出。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她能确定不是南穆,便是后座那位送的。
所以, 坐在南穆后座的大佬是她昨晚调戏的男子?
而且,这位大佬,现在还认出她了?
文/岁甜甜
「因为是你,我自甘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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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深浓,华灯如昼,城市依旧沉浸在繁华与喧嚣中。
这种对白日的延续,在江城一处会所,展现得淋漓尽致。
会所门口,豪车列队,空气中弥漫着微醺的气息,林雾声踩着高跟鞋走出,脚步看起有些虚浮。
她将一男子送上车,关好车门,弯腰就着半开的窗,笑意潋滟:“李总,回见。”
男人已经烂醉如泥,飘飘然趴在车窗上,挥舞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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