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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夫君偷养外室后阿鸢程胤

天山雪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魁锦瑟后来嫌贫爱富,弃他而去,转而投奔了一富商之子。爹爹为谋生计,只好四处亲自奔赴公差。有一次监修水堤时,他在堤坝上晕倒,被修坝的民工救起才挽回性命。那一日,一个须发斑白的男人跪在河岸边,七魂丢了六魄,对着滔滔江水绝望地嘶吼:“唤云,别丢下我,你回来——”无人回应。爹爹终于落下泪来。离开陆府,我在城门下钥之前乘着马车出城,在郊外的一处客栈住下。我打点给掌柜一些银两。“我欲南下,可有途径?”掌柜沉吟片刻,“姑娘孤身一人,陆路凶险,漕帮每隔四日才有专门搭乘官妇小姐探亲访友的船舫,最早还要等三日。”“如若银两充足,也可避开大路走小舟,掩人耳目。”我最终选择走了水路。老船夫经验老道,行船至稳,可我还是难以抑制的头晕脑胀。一路上吐了许多次,风...

主角:阿鸢程胤   更新:2024-12-09 1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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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夫君偷养外室后阿鸢程胤》精彩片段

魁锦瑟后来嫌贫爱富,弃他而去,转而投奔了一富商之子。

爹爹为谋生计,只好四处亲自奔赴公差。

有一次监修水堤时,他在堤坝上晕倒,被修坝的民工救起才挽回性命。

那一日,一个须发斑白的男人跪在河岸边,七魂丢了六魄,对着滔滔江水绝望地嘶吼:

“唤云,别丢下我,你回来——”

无人回应。

爹爹终于落下泪来。

离开陆府,我在城门下钥之前乘着马车出城,在郊外的一处客栈住下。

我打点给掌柜一些银两。

“我欲南下,可有途径?”

掌柜沉吟片刻,“姑娘孤身一人,陆路凶险,漕帮每隔四日才有专门搭乘官妇小姐探亲访友的船舫,最早还要等三日。”

“如若银两充足,也可避开大路走小舟,掩人耳目。”

我最终选择走了水路。

老船夫经验老道,行船至稳,可我还是难以抑制的头晕脑胀。

一路上吐了许多次,风餐露宿,颠沛流离。

我实在疲倦极了,枕在窗边沉沉睡去。

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浮现起家乡的旧景,白墙绿树,雀啼蝉鸣,有船夫撑着竹蒿在莲池中划过,满船清梦。

不知道走过了多久山重水复,忽然,船夫一声声唤我:

“小姐,我们到了!”

我仰起头,不远处的岸边,金光浮跃,歌舞升平。

是我无数次魂牵梦萦的家乡旧景。

我终于可以见到外祖母了。

在汴州见到外祖母的那一刻,外祖母看到我风尘仆仆的模样,顿时老泪纵横。

她将我揉进怀中,心疼道:

“鸢鸢受苦了,我们不再回那伤心地,以后就住在这里,与我做伴。”

原以为是舟车劳顿,我却被郎中诊出怀有了身孕。

我十分惊讶,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有些不知所措。

外祖母丝毫没有在意我怀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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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刺目的阳光,我们对视。

她的眼中有恨意,也有得意。

恨我占有了她的位置,抢走了程胤。

得意于她又抢了回来。

我提出和离,程胤不允,冷冰冰地撂下话。

“七日之后,等夫人省亲完,本将军会来接夫人回家。”

“只要你活着,你就是唯一的威远将军夫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大庭广众之下,他疾步将柳闻絮抱走。

街头人群对我议论纷纷,无非是在说我善妒。

周遭嘈杂纷扰,然而我的胸腔内却像是突然安静下来。

其他的念头纷纷消失,只余下一种。

离开程胤,再也不要回头。

同一日傍晚,爹爹带着赵姨娘回府。

那姨娘比我也就大了三岁,是醉月楼的花魁锦瑟。

一向勤俭的爹爹,竟对她痴迷至深,不惜花费两年的俸禄替她赎身,自认是在成就一桩“救风尘。”

赵锦瑟回来的时候乘坐花轿,神气十足,惹得满城风雨。

她无名无分便要登堂入室,被丫鬟阻拦,摇着团扇高声道:

“老爷宠谁,谁才是这屋里头的正主子,你可别尊错了主子!”

爹爹心虚地走到娘亲面前。

“唤云,我本以为此生于情爱上已经无波无澜,只想守着和你的亲人之情,度此余生,可直到看见锦瑟的第一眼,我方知什么是心意动。”

娘亲的身形明显晃了晃。

爹爹沉声道,“我们夫妻数十载,彼此至情至心,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对吗?”

爹娘的伉俪情深曾传遍京城,奉为佳话。

谁人不知京中显贵中,唯有爹爹和程胤片叶不沾身,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他们却双双纳妾。

爹爹祈求的眼神,都跟程胤一模一样。

我担忧地望向娘亲,可娘亲只是嗤之以鼻。

“陆修远,若我说我此刻红杏
他的母亲。

见我出来,程胤推了推男孩的肩膀,“祈安,快去,那就是你娘亲。”

程胤只字未提那外室之事,我定定地望着那小儿,却见他还没碰到我,便哭着躲了回去。

“爹,爹,他不是我娘,娘明明还活着,爹爹为何要让我认别人做母亲!”

他皱眉斥道,“祈安,不得胡闹。”

我浮起轻笑。

“程胤,你如今的做法,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他们。”

他目光复杂,沉吟道,“阿鸢,我须得让祈安认祖归宗,日后他就是你的亲子,我们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信我。”

我缓缓退了几步。

“除非我们和离,如此你也能抬了那外室女进门,这孩子,自然也能以嫡子身份入族谱。”

还没等我关门谢客,不远处,忽然闯出来一个鬓发凌乱的女子。

正是他那外室柳闻絮。

她哭丧着脸,不停朝我磕头:

“您贵为夫人,容不下贱妾不要紧,只求您让祈安认祖归宗,能伺候将军一场,我死而无憾,可他毕竟是将军的亲生血脉啊!”

程胤脸色一僵,袖下的手松了又握紧。

“絮絮,你这又是何苦?”

柳闻絮不管不顾,头都磕出了血,拽着我的衣角,声音发颤。

“夫人,求求你……”

我不为所动,冷漠地退却了几步。

“柳姑娘,你的苦肉计,省省力气都用到男人面前便好,在我这里,我不是菩萨心肠。”

转而,我定定地只看向程胤。

“程胤,我等你写好和离书送过来。”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纷纷窃窃私语。

“将军……”

柳闻絮泪眼绝望地望了望程胤,身形摇摇欲坠,眼看着一句话说不完就要晕过去。

程胤终于隐忍不住,他上前一步,将虚弱的柳闻絮一把揽入怀中。

柳闻絮伏在他怀里,抬眸望向我。人高马大,看起来极为不协调,为了讨好我,声声恳切。

一如当年出征前对我信誓旦旦的模样。

我摇了摇头,轻巧地抽走了手。

“我原谅你,我早就释怀了,这样的话,你想听我便说给你听。”

“但别的,你想要的爱,永远不会再有了。”

他红了眼尾,“阿鸢,我只想来偿还今生我欠你的情债。”

“程胤,你可知,我是从何时决定永不回头的?”

我无比平静地告诉他。

“不是从我知晓你为了祖母夙愿,上阵前留下血脉,隐瞒我三年。”

“也不是你带回那小儿认我做母亲,他不肯认我。”

“而是我看见你在书房收藏着一方素帕,是她十二岁时为你绣的黄鹂。”

“你与她哪里是长辈之命,分明是年少启蒙悸动之情。”

“你心里从没有过一刻,干干净净只为我停留。”

程胤张了张口,眼中闪过一丝窘迫,是被人看穿心思的狼狈。

他眼神躲避,正巧看到了我身边的女儿,不禁蹲下身。

“这是我们的女儿吗?”

程胤不管不顾地紧紧抱住她,“我是你爹爹,你……”

下一瞬,他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原来,他是被女儿用针扎了定身穴。

女儿冷冷地回到我身边。

“娘亲,别怕,此人胆大妄为,竟想轻薄于你,我已经扎了他的定身穴和哑穴,是否要报官?”

“不必了。”

我微笑,回首朗声唤道,“夫君。”

一个儒雅的男子从人群中举着糖葫芦回来,看见被定住一动不动的程胤,没有介怀,只是笑了笑。

“爹爹!”

夫君轻刮了下女儿的鼻尖,“晚晚又调皮了。”

转而,他牵起我的手,对被定在地上的程胤说:

“无论夫人的过去和将来如何,我都给得起她现世安稳,不
寻常的小事。

全然忘了,他曾经当着众人对娘亲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他们互相执笔的合婚庚帖,至今仍被娘亲端正地摆在书房的桌案上。

“百世芝兰,永结为好,纵百转千回,此情也当海枯石烂,无穷无已。”

直到他发现娘亲决绝自焚的那一刻,瞬间滞住了。

过了许久,爹爹才反应过来,抱着娘亲烧焦的尸身,哭得肝肠寸断。

他慌慌张张请来仵作验明正身,的确是娘亲本人。

未能完全烧焦的右手上还有一颗熟悉的痣。

爹爹颤抖着触碰上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终于崩溃了。

“唤云,我们都已经相互扶持过来这么多年,不过是个妾室,你何至于此?”

爹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一句诺言,他已经守了半辈子,一朝走神,娘亲竟真的如此决绝。

更是想不起来,娘亲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的眼圈不禁红了。

娘亲纵火时,连家中银票也搜罗起来,能随身带走的给了我,不能带走的全都给烧干净。

理由是,不能便宜了负心汉和小三。

唯有一双玉鞋不曾被烧毁。

丝绸层层密织的鞋面,鞋底是白玉所制,里面放满了各种香料。鞋面上还坠着一颗金镂花的铃铛。

我认了出来,是记忆里童年时,爹爹某一年送给娘亲的生辰礼物。

爹爹说,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唤云超凡脱俗,步步生香,与这玉鞋最是相配。”

我心头一紧,原来娘亲自焚之前,或许看到这双玉鞋,觉得不忍。

是而脱下了它,只穿了贴身的素衣,质本洁来还洁去。

没想到大火无情,偏偏这双鞋被埋在了箱奁下,逃过一劫。

府上一团乱,我趁机悄悄离开。

娘亲死后,府上银两不足,爹爹赎那花魁又用了两年的俸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听闻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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