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起来之后,就闻到了一股专属于虾的香味儿。
她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起来。
江瓷猛吸了一口气,能吃好吃的早餐,她起床后的心情无比好。
拿着新买的牙刷牙膏刷牙洗脸,江瓷又抹了雪花膏,这才钻进厨房,对着周明礼竖起大拇指,“该说不说,你的厨艺很不错!”
周明礼扬眉,“过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周明礼拿了块早就煎好的虾饼给江瓷。
不烫,两面焦黄,不太能看得出虾肉的形状,只单单弥漫出来的肉香味就足以让江瓷唾液分泌。
江瓷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眼睛就亮了。
鲜嫩的虾肉弹牙肉质紧实,有油脂煎出来的独特味道,咸咸的,入口就让人感受到满足。
真好吃!
“好吃!”
周明礼唇角上翘,“还有好几个,另一个锅里我还蒸了窝窝头和滑蛋,一会儿给你盛一碗。”
江瓷点点头,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那一块虾饼。
“我把阳阳和苗苗叫起来吃饭。”
周阳和周苗很快就起来了,他们闻到虾饼的味道,便迫不及待地跑到厨房里,两眼流露出想吃的光。
还没尝到,俩小孩儿就被江瓷拉着洗脸刷牙,把板凳搬到门前那个大石墩前,眼巴巴看着爹娘端着饭出来。
两个小孩儿一人一个虾饼,四分之一个窝窝头,一小碗鲜虾滑蛋。
周阳看了看自己的饭,又看了看周苗的,想动手把那个虾饼给拿过来,被周明礼和江瓷一人拍了一下手。
“你们两个人的东西都一样,不许抢。”
周阳撇撇嘴,也许是这几天的教导,他倒是渐渐接受了自己要和妹妹拥有一模一样的资源,没有再哭天喊地。
孩子的定力到底不大,江瓷才说了一句吃饭,她们就率先把战斗力放在虾饼上。
嗷呜嗷呜!
吃得可凶可凶了。
穷苦的孩子都这样,就跟个饿坏了的猫儿一样,吃饭凶,护食,不知饥饱。
成人拳头大的虾饼她们很快就吃光了,接着又是鲜虾滑蛋,最后才是窝窝头。
江瓷和周明礼的饭量比两个孩子大,剩下的东西她们两个就能包圆。
周明礼对江瓷说,“水壶里我已经给你弄了凉白开,戴着帽子,注意太阳。”
江瓷颔首,“那我先走了。”
她吃过饭之后,便换上去上工的那套衣服,背着水壶带着帽子去了地里。
吃饱的周阳和周苗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跟着周明礼。
一天没来,麦田又收了好大一块儿,一垛垛麦子连着秸秆被扎起来,晒在麦田里,等脱粒机一到麦子就能丰收。
今天江瓷来的还算早,到田里干活的人没几个。
她去记上名字后,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觉得她后脑的伤已经好了。
说不定能试试割麦子。
说干就干,江瓷拿了个镰刀,雄赳赳气昂昂就去割麦子去了。
割麦子的工分最多,因为它要一直弯着腰,手眼并用,不能像捆麦子一样,还能直起腰歇歇,所以江瓷要是能干一天,能拿满七个工分。
正在田里割麦子的老爷们忽然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正想着是哪个来上工了,扭头一看。
“嗬!”
这一声让在前头干活的老爷们和一些力气比较大不怕苦不怕累的妇人们给吓了一跳,纷纷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哎呦我去!”
“江……江知青?!”
知青点就那么些知青,村民们也是都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