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开始,期待下吧春节前退租,恶房东提灯定损,索要高价赔偿。
我无力偿还,被胁迫陪睡抵债。
逃跑途中,我无意撞开两个月前死过人的出租房。
除夕夜,大门封锁,鞭炮齐鸣,房间却传来阵阵哀嚎。
我被迫和恶房东全家被囚禁在此,遭受全网审判。
恶房东全家在“恶魔”的规则中上演“你死我活”抢答赛。
他们试图拿我当替死鬼。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其实是“恶魔”的帮凶啊。
1“是你要退租?”
看着房东拉着一张驴脸,他表情猥琐的儿子提着一盏探照灯跟在身后,我疑惑地点点头。
他们走进房间四处打量一番,将探照灯连接电源,从门口开始,举着探照灯一寸寸检查。
我大吃一惊,还是小心翼翼地解释:“这房子我住的十分爱惜,白天上班,而且经常出差,基本就当酒店在住,总共还没住到一个月,屋里摆设都没动过,没必要这样检查吧?”
驴脸房东不耐烦地瞥我一眼,自顾自地检查:“这房子是你的还是我的?
退租是你的权利,怎么验房,我们说了算。”
我上前一小步,正想开口,驴脸房东冷不丁抬高声音:“大过年的退租已经够晦气了,还有脸跟我逼逼赖赖个什么劲儿?”
房东儿子色眯眯地看着我,露出诡异的笑。
我抿嘴沉下一口气,默默低下头。
驴脸房东一边检查一边让他儿子做记录:“墙壁黑了,要重新刷漆,100。”
“这个地板下面有空鼓声,被重物压过,要更换,800。”
“懒人沙发起球,要重新采购,500。”
“花洒里面有水垢,需要换新,200。”
......听到驴脸房东这么明目张胆地巧立名目抢钱,我震惊无比,呆呆愣在原地。
驴脸房东拿着探照灯去了卧室,他儿子郭阳蹭到我跟前,贱兮兮道:“看你这样,肯定是赔不起了,今晚陪我出去喝酒,这钱,我就替你陪给我爸了,怎么样?”
说着就要伸手摸我大腿。
我瑟缩地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委屈地眼眶通红。
“都穷成这样了就别装什么清纯了,我又不会亏待了你。”
郭阳还想上手,这时,驴脸房东从里面喊了一句:“床架比之前晃动明显,换新的要3000,记下了没?”
郭阳不怀好意地冲我眨眨眼:“你还有十分钟时间考虑。”
我默默移到门口,将门打开,万一郭阳有什么不轨行为,也方便我跑出去呼救。
经过半个小时的定损,驴脸房东把清单拍照发给我,上面罗列的清清楚楚,除去这个月房租,我还要额外赔偿他们一万八......我脑子像被雷轰了,突然停止了思考。
原来是真的,提灯定损敲诈租客血汗钱都是真的。
驴脸房东看着我呆若木鸡的模样,语气不悦:“别磨磨叽叽,赶紧把钱给我了滚蛋,明天除夕,我们没时间陪你耗着。”
半晌我才回过神,看看清单,支支吾吾道:“你们,你们这是故意刁难,敲诈勒索。”
驴脸房东不以为意,面露凶相地盯着我:“有本事去告我啊!”
我被盯得身上发毛,颤声回道:“我,没那么多钱。”
他不屑地冷哼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没用,没钱就去卖,这钱不给,你就休想离开!”
我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郭阳看着我勾唇一笑,突然开口:“不行让她打扫整栋楼的卫生来抵债吧,反正明天除夕我们也要回老家,房子总得有人打扫照看不是?”
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串通好了,驴脸房东只思考了两秒就默认了郭阳的提议,强行收走我的身份证:“这些天你就睡杂物间,过完年还还不上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驴脸房东提着我的行李扔了出去,郭阳把我堵在门口:“妹子,哥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卖谁不是卖?
晚上哥哥来接你,赏脸陪哥哥喝两杯吧。”
我心里一直忍着恶心,用力推了他一把,转身往出跑,正好撞上隔壁邻居大哥。
邻居大哥高挑,却消瘦,被撞了一个趔趄,好险摔倒。
包租婆刚好从他房里出来,笑盈盈道:“602是个好房间,价格便宜光线好,就是楼层高了点,要不是出那事,不知道多少人抢着租呢,还是你有眼光。”
转而喜上眉梢地对着驴脸房东和郭阳:“老郭,儿子,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602让这小伙子租了,接他爸妈到这边过年呢,哎,可算解决了一块心病了。”
602?
两个月前,不是有个女孩在里面自杀了吗?
2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这栋楼的租客一个月内退得差不多了,特别是六楼,一整个空层。
我住在三楼,听之前的邻居说,经常半夜听到六楼飘荡一阵阵凄苦哀嚎声。
就好像,那个自杀的女孩的声音。
王大哥租下602,怕是没花多少钱,毕竟有钱谁愿意租一间死过人的房子。
房东一家也急需一个机缘打破无人租房的尴尬局面,没人租房,他们怎么赚钱潇洒。
明天就是除夕,没退房的租客也都回老家过年。
我捡起行李急匆匆往楼下跑,可到一楼时,发现郭阳正在给大门落锁。
他不怀好意地冲我笑了,伸手来抓我:“就知道你会跑,走,老实跟我回房间等着。”
我心跳猛然加快,顾不得拿行李,调头就往楼上跑。
郭阳在身后如同野兽捕食猎物,紧追不舍,两眼放精光。
我房间钥匙已经被收走,放眼望去,整栋楼都是郭阳家的,我似乎已经成了没有退路,任人宰割的鱼肉。
我继续往上跑,在五楼与刚从楼上下来的邻居大哥擦肩而过。
四目相对时,他冲我暗暗点头。
我勾起得逞的嘴角,一口气跑上六楼,停在602门口,弯腰扶着膝盖喘大气。
郭阳追上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扯起。
他胸口剧烈起伏,目光自上而下在我身上肆无忌惮游走:“妹子挺能跑啊,这回,我看你还能往哪跑?”
我头皮被扯得发麻,好像天灵盖都要被连根拔起,却不急不忙道:“没路了,不跑了。”
郭阳满意地松了松手,钳制住我一条胳膊:“早跟你说了,把我伺候好了,亏待不了你。”
我忍不住勾了勾嘴唇,阴险笑道:“好啊。”
接着,我猛地抬起另一只胳膊,在一声闷哼中,拦腰将他撞进602房间。
一股黏腻的香味入鼻,浑身像泄了力一样松软。
一阵天旋地转,恍惚间,我看见一双狭长锐利,带着无穷恨意的眼睛。
是邻居大哥。
他用手帕捂着鼻子,手掌轻轻抚上我的头顶,嘴巴一张一合,我却什么都听不见。
思绪好像被黏住,眼皮越来越沉,我紧盯着那双眼,逐渐陷入昏沉。
3再次醒来,我双手双脚被结实的布条绑缚。
头上LED节能灯亮的刺眼,墙壁垂下一副巨大投影屏幕。
不远处躺着同样被绑缚的驴脸房东一家四口。
房间里却不见邻居大哥身影。
郭阳最先醒来,挣扎着用脚死命蹬我,破口大骂:“是不是你踏马的要害我?
不就是一万八千块钱吗,搁得住把我全家都绑起来吗?”
被郭阳大嗓门一吼,他的爸妈和妹妹也逐渐醒转过来。
郭阳的妹妹郭雨疑惑地看着他:“哥,你不是说跟哥们出去喝酒了吗?
为什么又把我们骗到这里来?”
她看了看周遭环境和身上的绑带,愤怒低吼:“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包租婆也是一脸怨气:“你这个死孩子,大过年的搞什么恶作剧,我胳膊腿都麻木了,快把我们放了,不知道还要回老家过年吗。”
郭阳被说的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骗你们来602了?
我他妈是被这个死女人骗来的!”
驴脸房东深深皱着眉,狠狠踹了郭阳两脚:“你个兔崽子还胡说,她骗你进来会把自己也绑了?”
我蹬着地往墙角缩了缩,小声狡辩:“我不知道602门开着,是你一直追着我不放,我走投无路才想着把你扑倒逃跑的。”
包租婆惊叫一声:“602是我开的,给那小伙子看房的,后来我锁了啊,不是儿子你又开的吗?”
他们一核对,便理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有人拿郭阳的手机给他爸妈和妹妹发消息让他们来602,有新年惊喜。
他们也没多想,吃完饭就当遛弯,一路溜达到六楼,刚一开门,就闻到一股腥甜的味道,不省人事。
不用想,这都是邻居大哥的杰作。
门窗紧闭,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感觉口干舌燥,饿得前胸贴后背。
此时,屋外鞭炮声响起,此起彼伏,预示着大家开始吃团年饭了。
这边风俗是晚上吃团年饭,所以,我差不多昏迷了一天一夜......驴脸房东一脸不耐烦:“真晦气,除夕被人绑在自己家,还是在这间房子,这叫什么事儿。”
突然,他扯着嗓子冲外面喊:“谁干的,有种的给我滚出来,你踏马不想混了是不是?
知不知道你戏弄的是谁?”
平时嚣张跋扈的包租婆低声试探道:“不管你是谁,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当面谈可以吗?”
郭雨:“就是啊,囚禁人可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郭阳:“别跟他废话,不就是想要钱吗,想要多少,出来说个数,小爷给还不行吗?”
他们威逼利诱,叫嚣了半日也没人应答。
四人声音逐渐沙哑,不停地咽口水。
突然,投影屏幕上出现一排字幕:玩个游戏吧,我问,你们抢答,答错者将付出惨痛代价。
接着,屏幕上出现一张漂亮女孩的照片,底下配文:她是谁?
4房东一家四口都瞪大眼睛张着嘴,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驴脸房东最先忍不了,破口大骂:“你踏马到底是谁?
别在这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声音却远不及开始有气势。
屏幕再次出现一排字幕:倒计时一分钟,不抢答者均要受到惩罚。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气氛一时变得诡异。
驴脸房东气得脸色铁青,高声叫嚣:“谁踏马认识这女的,我们不回答,就不信他还能杀了我们不成!”
其他人纷纷点头应和。
他们是一家人,可我跟他们不是一路的,没必要陪他们挨罚。
我急忙举手,对着虚空道:“你说要抢答,可没说答错也要受惩罚,我的回答是:‘我不认识这个女孩。
’”驴脸房东恶狠狠盯着我:“你踏马是不是想死?”
良久,关闭的卧室门打开,一个男人穿着套头斗篷黑衣,手里拖着一把沾血的剁骨刀,从卧室门口从容走进。
虽然我知道此人就是邻居大哥,但看到他这一身装扮,心里还是咯噔地紧张起来。
因为我从来没有仔细了解过此人。
“鬼啊,鬼啊!!!”
郭雨拼命蹬着地,不断往后退。
他声音沉着,冷静,毫不拖泥带水:“现在开始,接受惩罚。”
言毕,拽起离他最近的郭雨的一条腿,拖了出去。
郭雨拼命哭求,被反绑的手死死抓着床脚:“不,别这样对我,求求你,我们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钱。”
男人套头斗篷下的双眼阴蜇逼人:“有几个臭钱很了不起吗?!”
他猛地用力,郭雨手指被粗粝床腿磨烂皮肉,鲜血从掌心流出,在地上蹭出一条血线。
驴脸房东和包租婆连滚带爬要去阻止,结果被男人一脚一个踢了回来。
“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下一个受罚者,将由你们的好女儿来挑,期待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