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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热门小说季星波彭沛

小茶尖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锦初并不知道,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彭沛便睁开了双眼,那些话自然也一字不差落入了他的耳中。他只觉得心乱如麻,有些话仿佛要从胸腔破裂而出,却被理智强行拖拽回去。他不喜欢季星波拿自己跟宋忍冬相提并论,根本就是两个人。宋忍冬不过是年少时的憧憬,是永远得不到的白月光,甚至他迷恋的只是宋忍冬的背影,季星波呢……季星波又是什么?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说不上来,季星波和宋忍冬总归是不一样的,她谁也不像,只像她自己。是啊,他当初怎么会觉得她像宋忍冬呢?季星波是那个生活技能点满非常居家的人,是那个冬天为他煲汤跑大老远送过来,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人,是两年里随叫随到言听计从,从不在乎他身边围绕多少女人的人,是那个嘴角不小的时候很有腹黑的感觉,笑起来又撩又飒的...

主角:季星波彭沛   更新:2024-12-15 1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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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星波彭沛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热门小说季星波彭沛》,由网络作家“小茶尖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锦初并不知道,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彭沛便睁开了双眼,那些话自然也一字不差落入了他的耳中。他只觉得心乱如麻,有些话仿佛要从胸腔破裂而出,却被理智强行拖拽回去。他不喜欢季星波拿自己跟宋忍冬相提并论,根本就是两个人。宋忍冬不过是年少时的憧憬,是永远得不到的白月光,甚至他迷恋的只是宋忍冬的背影,季星波呢……季星波又是什么?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说不上来,季星波和宋忍冬总归是不一样的,她谁也不像,只像她自己。是啊,他当初怎么会觉得她像宋忍冬呢?季星波是那个生活技能点满非常居家的人,是那个冬天为他煲汤跑大老远送过来,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人,是两年里随叫随到言听计从,从不在乎他身边围绕多少女人的人,是那个嘴角不小的时候很有腹黑的感觉,笑起来又撩又飒的...

《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热门小说季星波彭沛》精彩片段


季锦初并不知道,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彭沛便睁开了双眼,那些话自然也一字不差落入了他的耳中。他只觉得心乱如麻,有些话仿佛要从胸腔破裂而出,却被理智强行拖拽回去。

他不喜欢季星波拿自己跟宋忍冬相提并论,根本就是两个人。宋忍冬不过是年少时的憧憬,是永远得不到的白月光,甚至他迷恋的只是宋忍冬的背影,季星波呢……

季星波又是什么?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说不上来,季星波和宋忍冬总归是不一样的,她谁也不像,只像她自己。是啊,他当初怎么会觉得她像宋忍冬呢?

季星波是那个生活技能点满非常居家的人,是那个冬天为他煲汤跑大老远送过来,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人,是两年里随叫随到言听计从,从不在乎他身边围绕多少女人的人,是那个嘴角不小的时候很有腹黑的感觉,笑起来又撩又飒的人。

还是那个他回家第一个看见,感受到家的感觉,和谐的时候尽管后背位,却又默契十足的人。

他究竟该拿季星波怎么办?将她放在一个什么位置?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深夜的病房里,除了输液管里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断断续续到黎明,彭沛烧退了,人也清醒了。想到还能继续领工资,孙尚河松了口气。

“......”彭沛本来想问季星波怎么样,可一张口,喉咙发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多大的人了,还学英雄救美那套,中二期还没过啊?”气氛有些沉闷,程幸就调侃几句。

“我也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喜欢插手别人的闲事。”彭沛左手手臂上吊着水,怀里抱着笔记本办公。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有气无力,加上他的脸微微泛着青的惨白,眉头紧皱,却是比面无表情更加可怕。

程幸立马缴械投降,苦着脸抱怨:“哥哥哥,我哪敢插手你的事,你可不知道彭叔已经全国通缉你了,哥几个可都是为了你好。”

彭沛没有说话,季星波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心里有很大触动,迸发出无数的情绪,让他有一种一定要做点什么的冲动。

于是,他翻了个身,一点也不想睡着。

不是梦到季星波,就是想起之前遇见的那个男人,季星波竟然认识他。对他何尝又不是一种无尽的折磨。

现在就是不可逆转的境地,,有风度地放开手,再觅良缘?

等彭沛将养了几日,孙尚河就跟他提起他走后荔市发生的大事。

“总裁你也来了霖城好些天了,物资也捐赠了,你正好回去见见喻老先生。”

喻老先生没几个春秋能熬了,彭沛又悔婚,跟家里的关系到了冰点。

孙尚河不知道其中的渊源,只是觉得可惜:“这边的事都解决好了。想起来,喻老先生总喜欢念叨你的名字。”

彭沛眼神微深,“我知道了。”

当年一说起他的名字,还是外公取的。初见季星波,她随口就能说出寓意:盛大。

……

大约中午时,医生来巡房,季星波把枕头垫到腰后,问:“医生,如果孩子一出生就是死胎,那他……有没有可能活?”

“不可能,确定胎儿是死胎,专业人员会进行引产,是没有几率活下来的。”医生回答。

季锦初闷闷地点点头。

几个换药的护士讨论隔壁那个帅哥走了,季锦初也不在意,彭沛是什么人?大忙人,总不能一直在这里。

彭沛出了医院。

在各路人员的努力下,霖城路道基本已经恢复正常。

孙尚河开车来接他,拉开后座的车门:“总裁,上车吧。”

神色淡薄的男人俯身坐进后座,然后吩咐:“查一下她过往的病历。”

“好的。”孙尚河愣了一下,接着回应。

程幸收到家里的消息要赶回北京相亲,他们几个送完物资就踏上了回去的路。

公司的事务堆在一起,有些急于处理的,孙尚河就在车上做了个汇报。

“这是温副总推荐的金融顾问的资料,据说他这方面很有眼光,只是不会在任何一处落脚,很多同行都虎视眈眈。”

温副总是盛世星娱的二把手,他推荐的人还是有几分含金量的。

彭沛孙抬眼,尚河顺势送上文件。

“邵子昂?男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荔市有这号卧虎藏龙的人物?”彭沛皱了眉,转念想了想,“既然是温副总推荐的,那就尽快安排时间见面吧。”

过了一会儿,彭沛又嘱托:“我不在的日子,你安排一些人暗中保护她,切记不要暴露踪迹。”

听他俩念经半天已经昏昏欲睡的程幸嗅到八卦气息,顿时惊醒,探长了脖子,兴冲冲地问:“哟,巴巴地保护谁呢?”

“你懂个屁。”彭沛一记眼刀飞过去。

程幸瘪瘪嘴,悻悻地摸了摸脖子。仔细回过头来想想,也就季星波的事他会当回事。

程幸和孙尚河突然默契,懂的都懂。这年头秘书不容易当啊,尤其是做彭沛的秘书,又当爹又当妈的,这种日子过久了没变成神经病简直就是奇迹。

孙尚河端上正儿八经的态度应下:“好的,您放心,我会安排人手。那……什么时候和邵顾问见面合适?”

“事不宜迟,就明天。”彭沛斩钉截铁。

孙尚河记下。之后回到荔市,他就立刻联系邵子昂。

结果,他们刚回荔市,就收到了消息——邵子昂去了霖城。

季星波出院后,马不停蹄找到了顾堂之说的公司,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擅自决定,就买了张机票飞了回去。

“那家公司报价四个亿。”季星波双手交叠支撑在办公桌上,语气平静地开口。

顾堂之沉默半晌。

要是平常的状态下,以季氏的营业额,拿个三四亿出来是没问题的,可现在公司大量订单退款,财务吃紧,别说三四亿,连三百万都得取得董事会同意才行。

就算这四亿下去,也不是就完了,并且公司运营成本还是会继续产生,肯定还是要产生费用的,不光如此还有其他一些开支,说无底洞都无不为过。

季星波虽然在设计上很有天分,设计出来的衣服也很受欢迎,可是她知道,有艺术细胞在季氏这个家庭式作坊吃不开。

季星波向顾堂之说出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顾堂之微笑:“区区四亿而已。”

听这阔绰的语气,季星波猛地抬起眼睑,“舅舅,你有钱啊?看不出来啊。”

谁不知道顾堂之是个宠妻狂魔,一发工资就全部上交给自家舅妈,这种境况还能存下私房钱,那得是什么段位?


“你之前不是说想去看设计展?”彭沛忙着逗猫,别开头没有看她。

那逗猫棒是小鱼造型,小铃铛响起来,橘长伸着爪子敏捷地抱住逗猫棒,不仅表现得特别乖,而且也相当配合,一人一猫玩得不亦乐乎。

季星波微怔,他竟然还记得她说过的话,只是她一个人看展有什么意思?

手机忽然响起机械化的女声:“备忘内容,霖城国际设计周,全球设计师展示自己梦想的舞台。”

季星波愣了下,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目光中有错愕、惊讶、犹豫,甚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但最终,她硬着头皮挤出一句话,“我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去。”

“我陪不了你,得回彭家一趟,那边有急事。”哪知彭沛一句话就把她堵死了,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在重点上他总是态度强硬,不可置否。

逗弄了半天,最后橘长失去了耐心,冲着彭沛呜了声,果断从他腿上跳下去,扭头钻进季星波的怀抱去了。

彭沛拿着逗猫棒,接连在橘长眼前晃悠好几下,都没有获得任何关注。别说逗猫棒,就连它最喜欢吃的小鱼干都引诱不到。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莫名感到一丝不安,这回放轻了语气:“可能要很久,我怕你一个人闷, 多出去散散心,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只有面对她时,他紧绷的神情才会有所松动,当然,谁也别想从这张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那你记得给我回个电话。”片刻沉吟,她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用不着!”刚说完,彭沛才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

他松了手,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却一如往常地交代好所有:“我很快回来,孙秘书留在这儿,有事找他。”

季星波低声应下,强压下眼底的失落。

之后她送他上车,直到那辆车的影子彻底消失在视线。

孙尚河没忘记上司的嘱托,尽心尽职地说道:“星波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季星波微敛眸,点点头,遮挡住眼底涌动。

路上,走了一段,孙尚河透过后视镜注意到季星波脖子空空,这才想起正事,从副驾驶收纳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丝绒礼盒。

“这是总裁让我交给你的。”

闻言,季星波接过丝绒礼盒,拆开后,底托上躺着一条珍珠项链,奇特的是每一颗都是极具光泽感的异形珍珠,华丽、炫耀的风格只不过不是她的审美。

“一个亿?”季星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就是拍卖会那天,彭沛拍下的那条巴洛克珍珠项链?

不是送陆伊人吗?霎时,她不知道是应该可悲还是可笑。

孙尚河透过后视镜,状似无意地瞥了季星波一眼,最终,还是先开了口。

他似乎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问得小心翼翼:“星波小姐,总裁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她沉默两秒,无意识动了动嘴唇:“停车。”

孙尚河诧异地瞪大双眼,秉着专业秘书的责任感,无奈把着方向盘,车子缓缓靠边停下。

小小的脑袋里瞬间装满了大大的疑惑。

真有人不喜欢一个亿吗?

季星波下了车后,一抬眼就看到菜市场的牌子,再回来时,手上多了那两袋新鲜蔬菜。

抵达初霖园,孙尚河方向盘转了个弯,脚踩油门开了出去,他还要忙着汇报情况。

小保姆一路跟随季星波走进厨房,她此刻正站在冰箱前,冰箱里有一盒临期老酸奶,她微皱着眉看着上面的保质期,纠结是自己喝掉还是直接扔垃圾桶。

最终还是拆封自己喝了。

小保姆站在一旁,很有眼色地开口:“星波小姐你快去休息,让我来吧。”

“活儿我能做,你去选条活鱼来。”季星波利落地系上围裙,手持菜刀咣咣几下,将葱姜切丝,用刀尖轻轻划了几下嫩豆腐悉数放入小碗中备用。

毫无意外的说,她最拿手的就是煲汤。

既然季星波这样说了,小保姆也就负责打打下手,从水桶里捞出一条清早买回来的鲤鱼,放到案板上。

季星波用刀背对鲤鱼拍了下去,可一刀下去没能把它拍晕,反倒让它像从任人宰割觉醒了求生欲,立马活蹦乱跳起来,满厨房地乱窜。

霎时,厨房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活,一起抓鱼。

就在季星波终于抓到那只鲤鱼之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橘长身手矫健地拍住鱼头,邀功似的走到季星波面前。

她俯下身子,摸了摸橘长毛茸茸的耳朵。

季星波煲汤的方式很独特,先把鲤鱼煎至两面金黄,同切好的葱姜蒜倒入砂锅加热水小火慢炖,待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她又迅速切了块老豆腐丢进去。

半小时过去,鱼汤估摸着煲得差不多,季星波抓着抹布掀开砂锅盖,鲜白色的鱼汤冒着热气扑面而来,撒上一小撮葱花,光是见着就很有食欲。

自己先盛了一小碗尝了尝,肉质鲜美,入口不腥。

她把鱼汤和鱼尽数装在了保温桶里,让人送到彭家去,赶得上的话,彭沛还能喝口热汤不是。

“星波小姐,这汤闻着好香啊。”观看了整个过程的其中一个佣人吞咽了下口水。

季星波也很配合地说道:“锅里还有很多,大家都尝尝吧。”

佣人们跟着彭沛吃过不少好东西,但鱼汤入喉,掌勺的厨子差点鲜掉眉毛,真不是别人丢人现眼,这鱼汤真的好喝!

大家伙埋头顾不上烫嘴埋头苦喝,一锅鱼肉没等到半夜就被迅速干掉,就连鱼骨都被嚼了个干净。

看着众人风卷残云的架势,季星波忽然想起彭沛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真想把你藏起来,天天给我煲汤喝。”

下厨这种事在她看来手到擒来,只要最简单的食材,就能做出食物本质的味道。至于鲜掉眉毛,她一直以为只是于夸张的节目效果。

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季星波反复回忆起那张红色的婚礼请柬。

现在,她明白了。

她折腾不起的。

最后一步是写贺词。

新婚燕尔短短四个字,她写了足足二十分钟,全程手指颤抖得不成样子。

角落里的猫窝,橘长揣着爪子伸了个懒腰,身后的尾巴懒洋洋地摇晃,等季星波收拾完行李,这才慢悠悠跳到季星波行李箱上,若无其事地舔爪爪。

凌晨五点,季星波提着行李箱离开了初霖园,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一进门,程幸就巴巴跑到季星波面前,献宝似的把提前准备好的礼品塞到季星波手上,随后,抬头盯着她的眼神里满是示好。

刚才那个掉泥坑的人不是他吗?

“我来带橘长。”季星波没给反应,依旧是淡淡的模样。

他急忙跑到季星波面前,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嫂啊不小星星,这事可不怪我啊!我真不知道慕斯礼那混球儿在酒里下了东西,要是我早知道,绝不会让老彭喝下!”

“老彭对你那叫一个守身如玉,坚贞不渝啊!我发誓,他在外边根本就正眼看过一个女人!”

他还想着两人闹成这样,难免会因为一些误会越走越远。

“你不用这么着急表忠心,我是来带橘长做绝育,又不是来给彭沛做绝育。“季星波被程幸夸张的表情逗笑了。

谁要他守身如玉了。

自作多情。

“程幸,我杀了你——“

彭沛的表情一秒紧绷上去,无缝切换紧急模式:“看来老彭昨个没有失身啊!喝了失身酒都没有失身,可见老彭他意志坚定啊,啊哈哈哈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彭沛的声音穿过空档的别墅,显得空灵又虚弱,程幸一听不妙赶紧溜了,季星波心惊胆战地站在原地听着。

接着一阵水声,很久很久,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二楼楼梯,彭沛穿着浴袍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在滴水,眼睛布满血丝,失去血色的嘴唇看上去像个刚出浴的男鬼。

吓得季星波后退两步。

他避开季星波,径直走到沙发边,重重跌落到地板上。

”起来,头发不吹干会加重头疼。“季星波眼观鼻鼻观心。

彭沛侧过头看她,沉默地走去卧室,”吹风机没挪过位置。“

季星波当然知道吹风机在哪里,两人相视无言,拿完吹风机,她又从衣柜找了一套家居服扔给他。

彭沛阖上眼,慢悠悠提醒道:“还有内裤。”

刚要给吹风机插上电的季星波险些背过气去,折返衣柜翻了个花色内裤胡乱丢去,转身走出。

“自己换,我等会儿跟你说事。”

他抬手准确无误抓住,等卧室门关上之后,而后隐隐传来趿拉着拖鞋走路声,紧跟着是一道闷闷的动静。

重物落地的声音。

季星波蹙了蹙眉,敲了敲门:“彭沛,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里边的人没有回应,也许是隔音太好。

季星波想了想,直接找了备用钥匙开门进去。

彭沛脱力地瘫坐地上,恹恹的,星波看着他伸出来的那条手臂还沾着水,任由湿发滑落水珠浸湿浴袍。

看他这幅样子,季星波微微俯下身子,有些不放心地问:“你没事吧?”手刚触碰到他,就感受到滚烫的温度,像是手放在火炉上一遍又一遍地烤,着实吓了她一跳。

彭沛懒懒地挥开她的手,目光开始漫无目的地游离,不知不觉,季星波的手就冷不防出现在他的腹肌上。

他脱口而出:“别趁人之危,占我便宜。”

季星波顿了顿,讪讪收回手,深深被他的轻浮打败。

她拿起插上电的吹风机,伸手撩拨了下他不成型的湿发,遮住眼睛的发丝拨开后,道:“头伸过来,给你吹头发。”

热风袭来,指尖穿过刚硬的发丝。

季星波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盯着彭沛看忘了移吹风机,还把彭沛的耳朵都热红了。

彭沛都不记得,上一次脸红是什么时候了。

就在这时,微信震动,温嘉许转发过来一条微博,季星波点开一看,九宫格时尚杂志的封面海报,男主身着高端定制,打光很妙,目光迷离地盯着镜头。

很欲,恰好与这次tag呼应。

黄金蛇。

文案写得很有水平:春光正好,惜花天气,我藏进风的眼睛里里,在你的DNA里,刻上一段有我的异变。

写真中的拾光,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他肉欲感极强的宽厚的嘴唇,看上去就有一种想亲亲的冲动。

接着那头发来一段长语音,季星波手指不小心触碰到语音,再去调整手机音量的时候,温嘉许震惊的声音已经回荡在耳边。

“啵,姐妹今天才知道拾光混成大明星了!那你以后岂不是可以说你是顶流初恋了!”后面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季星波尬得赶紧关上手机,彭沛抢先一步拿走了手机。

拾光和彭沛同是一起选秀节目选中的导师,彭沛代表资方。与彭沛不同的是,拾光是主办方塞进来的流量,用途嘛,也就是增加收视率。

“你跟那家伙谈过?我的妈呀,小星星,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逗完猫回来的程幸一边捧着个西瓜啃,一边啧啧称奇,“他可是娱乐圈顶级软饭男呐!”

季星波感觉自己的手机屏幕快要坚持不住了,程幸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

程幸瞅瞅季星波,又看看彭沛,目光愈发清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一直以为你俩是对方的初恋吧?”

得,一针见血。

彭沛一记眼刀朝程幸飞去,他立刻嘘声,默默啃瓜。

而彭沛则凝视着季星波,捋了挡住视线的短发,“你和他真谈过?”

俊脸阴沉沉铸,眼眸泛起一丝微妙的波澜,竟然有那么几分委屈。

季星波懵然,被彭沛突如其来的委屈束住了手脚,不甚自然地开口:“谈过三四天吧。看脸觉得可移除,当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反而觉得不想要了。”

“你就这么喜欢集邮吗?那我是不是你最满意的?”彭沛弯下腰来平视她,眼皮都不眨一下,说到后面,五官终于绷不住大笑起来。

季星波一时语噎。

“喵~喵~”橘长懒洋洋地叫了两声,摇晃着肥胖的身躯走来,季星波回想起此行的目的,揉了揉猫猫头,给橘长开了罐头。

彭沛什么也没说,就那样看着她把猫抱起来,放进太空舱背包里,出了门。

……

“季小姐喝醉了!快把她扶到隔壁休息!”

季星波的胳膊忽被人用力往后拉扯,气急,她就说袁飞晨大晚上让她来这么偏僻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原来是想拉她入伙!

别看个个消瘦,几个瘾君子的力气还是不可小觑的,抬起季星波就走,季星波拼命挣扎,任凭她使出浑身力气,也就只是把高跟鞋蹬掉,哐的一声砸到袁飞晨光溜溜的脑袋上。


只是蜻蜓点水一个吻,却让大家都沸腾起来了,难道网上关于他们的那些小料不是捕风捉影?

季星波定住了。

直至聚餐结束,同事们结伴打车离开,季星波都没能从那个吻里走出来。

太犯规了吧。

-

“交代你做的,都做好了?”彭沛把手肘支撑到桌面上,十指交叉,慢慢摩挲着冒出微青胡茬的下巴,突然说了一句。

“都办好了,是柔逸那边动的手。柔逸多次提出与盛世星娱合作,最后都因为实力不了了之,谁知道竟把外歪心思动到季小姐身上。”孙尚河腹诽,总裁是真的很在意季小姐的事啊。

自从总裁见了季小姐后,每天必须腾出空闲,随身守候在他身边,每次这时候,孙尚河总感度日如年。

“您看,咱们还是……”

柔逸毕竟是二少夫人的母家,一旦公开打击,柔逸的股票必然大幅贬值,对本就不富裕的柔逸来说,那可就是雪上加霜。孙尚河总觉得还是要问清楚比较好。

彭沛语调不屑:“柔逸那么多酒囊饭袋,非得闹出人命来,才哭着求着求放过吗?”

话已至此,孙尚河便不再多言。柔逸确实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在老对家上市的关卡上,想的办法不是提升自身实力,而是选择那样见不得人的损招。

生生斩断退路,说难听点,那就是蠢蛋他妈给蠢蛋开门,蠢到家了。

“再查一下陆伊人和彭润。”彭沛清楚,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心眼多着呢。

柔逸这么做,应该另有原因。

正事解决完,彭沛emo了,“她以前真的爱过我吗?”

孙尚河没吭声。敢情这是报了单独恋爱辅导班。

男人忽然抬起眸子,沉声道:“喘气。”

“是的,以前季小姐真的很爱您,她每天煲好你爱喝的鲤鱼豆腐汤,等你回家,生日礼物也会替您真心挑选。”

不过那真的可能是以前。孙尚河心想。

彭沛呼吸一窒,感叹:“她好爱我。我伤她好深。”

但季星波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好像一点印象也没有。

真是个不合格的前男友。

他想了想,又虚心好问:“我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吧?”

孙尚河没想到他家boss还会明知故问,简直就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您可以常刷存在感,让她感觉到你对她的关心。”

彭沛顿了顿,如鲠在喉,最终还是老实交代:“她把我拉黑之后又给删了。”

孙尚河捂着嘴憋笑,但笑声还是会从指缝里传出。

接收到彭沛暗鲨你的信号后,嘴角上扬的弧度分分钟换上专业表情。他拿着教杆指着投影仪下的PPT界面,分析得有板有眼:“从种种迹象标明,季小姐是一位非常容易心软且善解人意的人。我觉得您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再说,盛世星娱现在不是投资季氏了吗?时刻都可以去找她。还有,您最好关注一下季小姐的社交平台,比如微博,这样会更效率地为您提供方案。”

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

彭沛左耳进右耳出,心里有了主意,“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得到上级指示,孙尚河心里松了口气,正要离开,就听见恶魔的低语:“微信保持畅通,否则扣你年终奖抽奖机会。”

孙尚河:……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焯!

他都已经那么称职了为什么老板总是动不动就扣他年终奖。

夜里彭沛躺在床的时候突发奇想,打开微博,在搜索栏输入季星波的名字,但查无此人。

彭沛:她微博ID发过来,搜不到。

孙尚河几乎秒回。

后面他又发了几条消息,但是彭沛已经点进了网页,没看他发了什么,转到微博先给季星波点了一个关注。

他从季星波的微博上看到了最新的动态,是橘长九宫格照片,其中有一张照片她只露出了一只白皙漂亮的手,在揉橘长的大脑袋。

彭沛想了一下,把那张照片保存,设置成锁屏。

他一直往下翻,每条都认真地看了一下,然后点赞。突然一个话题闯入眼帘,彭沛一时好奇点了进去。

也是关于季星波的,那是一个叫众星彭月的超话,粉丝自称银河,看得彭沛莫名其妙的。

上了精选是一个用户发的磕死我了,天选cp,速来吃粮!底下还放着一张布满文字的图片。

评论区整一副嗷嗷待哺的局势。

-妈妈,饿哦,饭饭!

-我的妈呀,太太写的太甜了吧!

-好希望蒸煮可以撒糖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饭圈文化?彭沛眉头皱了起来,点开图片看了一下,是他和季星波为主角的同人文。

简直就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彭沛越看越兴奋,直接打赏给作者两千块钱。

故事的结尾停留在那么一句话:当银河开始倒流,月亮触摸星波,他们接吻到世界尽头。

好像写得跟亲眼见过一样。

他一时手痒,回复了网友:你嗑的cp是真的。

没多久,彭沛就被营销号扒出来鞭尸,分分钟被顶上了热搜。

#彭沛被盗号了??#[爆]

#彭沛关注季星波#[热]

#众星彭月是什么#

彭沛没有私人账号,盛世星娱的官博也很少营销,粉丝数量却多得吓人。

彭总借一步说话,我想知道cp有多真一个cp粉。

(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啊啊啊)官方认证总裁夫人?银河们杀疯了!一群cp粉。

好家伙,我彭总嗑的自己和季星波吧?一个路人粉。

难道一直埋藏的大瓜,说的就是这个?一个吃瓜网友。

彭沛压根不知道自己捅了什么大篓子,来到公司,孙尚河汇报:“微博崩了……”是什么让他双目呆滞怀疑人生呢?

“雪崩了再叫我。”

“直接用官博关注季小姐,闹得动静也太大了。”孙尚河抹了一把脸,“季小姐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口碑又崩塌了,您可别忘了,她经历过不止网暴。这次您直接把她拖下水的行为,真的让咱很难做啊。”

彭沛顿感脑壳疼:“还不是你出的主意?”

“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啊。我是建议您创建一个小号再关注。”幸好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孙尚河立马掏出聊天记录给彭沛看,当时发完这条消息,对方一直未读。

“压的下去吗?”彭沛闭着眼睛,捏了两下鼻梁,面色疲惫。

孙尚河试图委婉:“压不下去了,网友们早就截图了。可能也许大概,季小姐那边的公关会加班。”

不,是一定会加班到疯,加油,打工人。


“他什么他?”

其他人见状,扫了眼那女生手机,纷纷变成了结巴。

“他他他他他他……他是彭沛!天哪,就是盛世天娱的老总!帅的一匹那个!!”

“天呐,我要发微博!”

关于彭沛,不是在金融杂志看到他,就是在八卦小报上看到他。

谁能想到逛超市都能遇到这辈子都不可能相见的大人物,而且还说了话,这放谁身上谁不震惊!

原本昏昏欲睡的季星波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熄火声,她没管,彭沛就先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了。

彭沛一进房间就往床边走,季星波整个人蜷曲在床上背着他不肯动。

“来,喝点红糖水。”彭沛心都揪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语气放柔了很多。

他不是生气走了吗?她抬起眼,猝不及防与他四目相对,有那么一下子不可置信。

尽管心中怀着疑惑,但还是挣扎着起身接过了冒着热气的水杯。

季星波手捂着小腹,仰头喝了几口,慢慢地感觉小腹没有那么痛了,又把杯子还给彭沛。

彭沛刚想去扶,却被当事人阻止了:“你别过来,我把床单被子全弄脏了。”

同居两年,没人比季星波更了解彭沛的洁癖有多令人发指。

本来她想把床单揭开,可又怕他看见床上的经血,虽然两人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但要是有一天让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时候,在他面前还真有点抬不起头来。

彭沛看出季星波的窘迫,挑起眉梢瞥她:“我又不会嫌弃你。”

这句话一出,季星波她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响,清晰地感知到气氛古怪了起来。

不能越陷越深了……

“卫生巾呢?”季星波慌忙转移话题,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彭沛突然变高情商这一行为了。

彭沛拎起那一大袋卫生巾,用的是大号黑色塑料袋,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拎了一大包垃圾。季星波根本没想到他离开这会儿,还真给她买卫生巾了。

“这么多?”她诧异抬头,入目而来各种品牌的卫生巾,第一反应就是夸张。

人家去超市是买东西,好家伙,他是去进货。

有钱人都是这么任性的吗?

彭沛下意识摸脖子,“不知道你常用哪种,随手买的。”

闻言,季星波心里突然涌过一股暖流,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么直男的行为。

等季星波换完姨妈巾已经筋疲力尽,躺在床上,酝酿出一点点睡意。

其实痛经每个月都会有,但像今天的待遇可是第一次见。两年了,她倒是对他愈发依赖,只要他在身边,就觉得很安心。

正当季星波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的时候,耳边霍然传来离去的脚步声,她立刻睁开眼抓住了他的手,委屈巴巴地说道:“别丢下我。”

“我不走。肚子还疼吗?”彭沛见她难得示弱的一面,视线不自觉地落到季星波苍白的脸色上。

他上了床侧身将季星波包围怀中,掌心贴在她小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仿佛对待的是心中至宝。

暖意渐渐上升,痛感没有那么强烈,季星波原本紧皱的眉头慢慢舒缓。

“彭沛,跟你说个事。”

“说。”

季星波顺势抬胳膊抱住他,见他没有太排斥,低头埋在彭沛温热的胸膛前。

“下周六是我生日,你能陪我吗?”

季星波鲜少主动要求过什么,彭沛记得最清楚的还属确定关系第一年央求过陪她过生日,不过她也很懂分寸,基本上他没有口头上的表示,她就跟没事人一样,按彭沛狐朋狗友的话说就是省心省事。

可这一次说的,隐约不对味。

“陪陪陪。你还怕我跑了?”彭沛不会去注意这些细节,只是随手捏捏季星波的脸。

彭沛掌管着那么大一个公司,多少人盯着,正是根基未不稳的时候,哪还有精力去配合这些虚巴脑的浪漫仪式。按以前直接把人扑倒办了,事后让助理送点奢侈品过去当做生日礼物。

可现在,彭沛却不满足于此,他想要在季星波身上得到相等的感情回馈。

季星波心里很乱,她迫切地想从他嘴里得到点信息,干燥的嘴唇蠕动了半天。看着彭沛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心疼,话最终还是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光亮可鉴的大理石地板上倒映出季星波和彭沛的影子,一个衣冠楚楚,一个满身狼狈。这就是在提醒她,彭沛和她,是云泥之别。各求所需的交易关系,可以一晌贪欢,却不可能图更多。

在他没有承认之前,她必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彭沛要结婚,不知道彭沛视她为玩物,不知道他给陆伊人拍下巴洛克珍珠项链。

她只知道,他答应陪她过生日。待在季家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认真地对她说,要陪她过生日。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能轻易放手。

盛世那边的尾款很快补齐,季风华拖着病体在董事会当时就夸了季星波聪明能干,让季星波在季氏集团董事会稍微有了话语权,更让她在名声大噪。亲戚们的闲话也从‘长得这么漂亮,以后可得嫁个好人家’变成了‘长得这么漂亮,真是为季家长脸’。

大部分时间,季星波都是负责婚纱门店区域的,像现在坐在会议室里,面对七嘴八舌的亲戚们,还是头一回。

季风华是季氏集团的董事长,年近半百,心脏病纠缠了快大半辈子,哪怕戴着氧气罩坐着轮椅,仍坚守在岗位上。问题就出现在季月尘身上,败家子哪能挑大梁,嫡系这一支小辈中,能入得了季风华眼的也就只有季星波和季幼白两个。

一个是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的养女,一个是有血缘关系却野心勃勃的侄女。

季幼白比季星波大了三岁,别小看这三岁,也就是说她提前进入集团工作历练的机会可比季星波多了去,也就是说老早就混进了管理层,如今已经是处于四梁八柱的地位。

董事会商议的很多事情,季风华都会问问季幼白的意思。

会议上,季风华吃了两片定心丸,开口说:“小波一毕业就在基层做了三四年,她的能力诸位也都看到了,是不是到了让她帮我分担分担的时候?幼白,你觉得呢?”

“大哥,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要分担也是月尘,哪有这野丫头的事儿?”另一边正嗑瓜子的季丰朗立马就不乐意了。

季丰朗是季星波的二叔,当家人季风华的亲弟弟。打季星波来到季家,得到季风华的宠爱,季丰朗逮住机会就嘲讽一番,每回这时候,亲戚们总要跟上几嘴。

“就是啊,再怎么说,月尘也是嫡子。”

“说的没错,这女孩子家家的迟早有嫁出去的一天,让女人当家,那岂不是要改成夫家姓了?”

“我支持老二,月尘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可不能偏心让一个小丫头片子上位。这多大的事啊,得大家伙儿商量着来,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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