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星波彭沛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星波彭沛写的小说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由网络作家“小茶尖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了,不要扭扭捏捏的,我这个当叔叔的替你决定了。你要是再还嘴,这个执行总裁的位置,就换人吧!”季丰朗也是着急跟彭沛那边示好,当场就跟季星波撕。季星波一声不响,只觉耳边净雷声大雨点小。孙尚河却有些急眼了,这叔叔怎么就拎不清呢?这事可不能黄啊。“季先生,你先深呼吸,不要急不要激动,这件事得季小姐本人愿意才行,别人都不能做主。我觉得,人最大的问题不是不懂感恩,而是恩将仇报,季小姐,你说对不对?”季星波:……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这俩人统一战线,直接把节奏拿捏得死死的。她虽不吃这一套,但这事儿的的确确是她连累了彭沛,碍于大家在场,她也不好多作解释,跟谁告状也无济于事,只能牙齿打碎了往肚子里咽。要问季星波有什么软肋,估计就剩事业和经济了。...
《季星波彭沛写的小说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精彩片段
“好了,不要扭扭捏捏的,我这个当叔叔的替你决定了。你要是再还嘴,这个执行总裁的位置,就换人吧!”季丰朗也是着急跟彭沛那边示好,当场就跟季星波撕。
季星波一声不响,只觉耳边净雷声大雨点小。
孙尚河却有些急眼了,这叔叔怎么就拎不清呢?这事可不能黄啊。
“季先生,你先深呼吸,不要急不要激动,这件事得季小姐本人愿意才行,别人都不能做主。我觉得,人最大的问题不是不懂感恩,而是恩将仇报,季小姐,你说对不对?”
季星波:……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这俩人统一战线,直接把节奏拿捏得死死的。
她虽不吃这一套,但这事儿的的确确是她连累了彭沛,碍于大家在场,她也不好多作解释,跟谁告状也无济于事,只能牙齿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要问季星波有什么软肋,估计就剩事业和经济了。
简单而言,她不能丢了执行总裁的头衔,至少现在还不能丢。
孙尚河见她似乎不那么抗拒了,事不宜迟,趁水和泥。
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ipad递给她:“至于您照顾总裁的细节,我这边帮你整理了一个共享计划表格,您先看看,后续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再添。”
以无私奉献精神,为彭沛添砖加瓦。
季星波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万千感慨,最后凝结成一个不咸不淡的字:“哦。”
孙尚河一瞬不瞬看着她的侧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末了,补充一句:“合理的要求是锻炼,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炼,我相信你可以。”
原来,画大饼是一项基本的职业素养。
“季总,您叫我有什么事吗?”监控室的负责人进门,毕恭毕敬开口。
季星波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前天地下车库,下班高峰的监控录像还在吗?”
监控室负责人急忙说道:“在的!因为有事故发生嘛,加上也要给警方提供证据,所以那几天的录像都保存下来了。不过有一段是损坏的。季总,你要看吗?”
季星波点头。
监控室负责人立刻熟练操作着控制台,调出了前天保存完好的监控录像。
“季总,要不您慢慢看?我去忙其他的?”监控室负责人懂得察言观色,很有眼力劲儿。
季星波也没多注意,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将进度条划到事故发生之前。
在她之前,正值下班高峰,很多人陆续进出地下车库不足为奇。
看第一遍,人来人往的没发现异常,第二遍她调慢倍速,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观察了一遍,没有外人,全都是公司的人,从工作服和胸口的工作牌可以辨认出来。
突然,小杨指了指镜头里出现的一个黑影:“暂停一下,镜头放大。”
季星波按照她说的,把画面围绕着角落里的黑影放大,直到能看清那人的面部表情。所幸,画面足够清晰,放大之后也没有显得特别的模糊,当时。
从身形和走路姿势,可以看出,对方是个男人。
小杨凑上前看了看,面色有些凝重:“季总,我觉得有点奇怪,他从下车就到处看?难道他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蹲守?他的视线不对,好像是在踩点,观察周围的摄像头……”
这个人的行为举止确实可疑。
季星波比较赞同小杨的说法,食指着摩挲下巴,分析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不了解地形,他应该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她快速拉动进度条。
监控录像里果然如小杨所说,那个男人的确在事发前就四处徘徊。
发现了这点之后,再次重温录像,她们霍然发现了盲点。
从这个男人开车进入地下车库那一刻开始,就靠在车边抽烟,有意无意地环顾四周。
这个点基本没什么人下来取车了。那天碰巧季星波加班,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下来。
季氏集团很注重维护安保工作,地下车库所有监控摄像都会定期检查,通常市面上大多数监
控摄像头都带红外夜视功能,能够照亮被拍摄的物体。
但无法进行彩色的还原,拍摄出来的画面是黑白的。
监控录像播放到季星波走下电梯,后面损坏的就无法继续播放了。
魔怔了似的反复了看了几遍录像,她笃定了一个细思极恐的事实——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策划。
季星波身体绷紧,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到底动了谁的蛋糕……
这些年,她做的太多,得罪的人一根手指数不过来。可也不至于蓄意谋杀吧?
注意到什么,季星波立刻把画面暂停,放大了男人车子的车牌,但距离较远,画面放大车牌变得十分模糊。
当务之急是弄清车牌号,查到车子的主人。能做到这件事的 ,只有警方。她得去躺公安局,把线索交给警方。
介于一旁还有监控负责人在,她不好说太多,拷贝了录像资料。
“季总,有了这些发现,你就不要担心了,咱肯定能找到真凶。”
季星波轻轻叹了一口气,相较于小杨的盲目乐观,她却有些心神不宁。
这件事非同小可。事故的具体原因,还要等警方调查之后才能有结论。
临走之前,她联想到之前在彭沛车上听到的话,“找最好的技术人员,一定要尽快修复损坏视频。”
监控没有线索,现场也无迹可寻,回到总裁办,季星波无力靠在老板椅上,她没有什么办法了,本以为能在监控里找到有用的线索。
季星波正在头脑风暴,突然手机响了,她烦躁地拿起,屏幕显示未知电话。
她正在积攒人脉,平时几乎不大会错过任何一个来电,所以很快就接了。
“喂,您好。”
“跟我去吃饭!”
乍一听到彭沛低沉的嗓音,季星波有些恍惚,意识到声源,转向单向玻璃那儿。
彭沛果然站在走廊,手里握着手机。
“没胃口。”
“那就陪我吃。”
“没时间。”
“吃顿饭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那边一时没出声,隔了大概几秒钟,彭沛突然问:“那天邵子昂去地下车库,是不是找你?”
季星波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题太跳跃了。
“季星波,回答我!”那边调子生硬,有几分质问的意思。
季星波反问:“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很安静,安静得可怕。
嘟嘟嘟——
这次是彭沛先挂了电话。
她望着走廊渐远的背影,影子被拉得很长,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的离开,让季星波心底油然而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
季星波手里握着方向盘,脑子里有些乱。
小杨发信息给她,发了聚餐餐厅的定位,她回复让他们随便点,再过半小时她就到。
“季总?”就这一会儿工夫,远处一阵光亮投过来,一辆私家车停到她边上,落下车窗,那人轻笑一声。
“还真是你,真是巧。”
车里坐的是邵子昂。
最近和他偶遇的次数未免有些频繁,直觉告诉她,不是巧合就是有备而来。
“邵顾问。”季星波突然打了个响指,想起一件事,“对了,我有东西要送你。”
邵子昂挑挑眉梢,颇有些惊诧:“送我?”
季星波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长条礼盒,递给他:“上次你救了我,我得谢谢你。”
她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尤其是人情。
送的是一条领带,算是还了他为她付款的人情,两清了。
送领带没有其他意思,希望他工作顺心。领带是商务男士打扮的必备单品,送男士领带也代表她从物质上支持他的工作。
毕竟是领导送的礼物,邵子昂推辞不下,只好说:“谢谢,我收下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女孩一眼就被邵子昂那张脸吸引了全部目光。那时,究竟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已经分不出了。
标准的瓜子脸,温柔的杏眼,那端静优雅的气质,旁人见了她都会小心翼翼。
一出场就抢走心上人全部视线,男人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地道:“哪来的酒鬼?看什么看?臭死了,快滚!”
或许是在酒精的促使下,一向三思而后行的邵子昂果断快步往前走,刚想扯对方的衣角……
‘嘭’!
还没来及见义勇为,只听一声酒瓶碎裂的声音,有人拿着一个酒瓶砸到了那个男人头上。
邵子昂循声看去。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手里还拎着半个酒瓶,盯着面前的男人,“丁一,不想事情闹大的话,你就快滚!”
丁一捂着头,呲牙咧嘴,“薛宝静,你打我?你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
丁一头上又挨了一下,血流得更猛了。手上摸到血,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邵子昂只觉得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了,他本想一走了之的,但如果放任这个男人在这里躺着,也不是办法,回过头来,“刚才发生的事我什么都没看见。”
薛宝静呆呆地点点头。
“打个120吧。”看着昏迷的丁一,情形有些严重,出于人道主义,邵子昂还是补了一句。
余光划过丁一脑袋下那一滩血迹,薛宝静顿生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脑子抓住120这个词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拿出手机打120。她双手一直发抖,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怎么办?我没拿手机。”薛宝静眼泪唰唰往下流,大脑一片空白,“他、他死了吗?”
眼前颤着声音,掩面而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哪还有刚才酒瓶砸人的气势?
为了让她放心,邵子昂蹲下,伸手探了探丁一的鼻息,“你别紧张,他还有气。我帮你打120。”
.
直到唱完歌,大家看了下时间,讨论着接下来的活动,一个男同事提议:“现在时间还早,大伙聚一次不容易,不如玩点什么游戏吧?正好人多热闹。”
听到这话,众人还挺期待的,随后统一意见,回复:“要不就真心话大冒险吧?这游戏经久不衰啊。”
“我看行啊,可以创新下方式,那咱就拿这个麦克风为箭头,转到谁轮谁。每个人都要参与,谁也不许反悔哈!”
最开始提议的那名男同事说明了规则,可以看出,大家兴致都挺高的。
这种群体性活动,季星波拨不了他们面子,硬是被小杨拉着加入了游戏。相反,彭沛这回没再弄出什么幺蛾子,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侧。
麦克风是轮流转的,其中一人拿起麦克风放在玻璃桌面上旋转,随后围在一起的众人紧张兮兮地盯着。
第一局,转到的是邵子昂。
众人起哄道:“邵顾问,可逮到你了,快说,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邵子昂双臂抬起,做了个缴械投降的姿势,“我选真心话。看在我长得还可以的份上,求各位口下留情。”
“安啦,邵顾问,我们不对玩得太过火~”同事们立马堆满笑容,各个跟盘丝洞里的妖精似的。
大家商量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最稳妥的问题:“如果情敌掉进水里,你会救ta吗?”
“会。虽然他是我情敌,但不能因为他是情敌而见死不救。”邵子昂轻笑,“我选择拨打119。”
社交牛逼症?不,他是社交天花板。
同事们被邵子昂的正经触发笑点,嬉笑了一阵。
彭沛脸黑如锅底,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次霖城暴雨,他跳水救季星波,抽筋之际,见死不救的就是这家伙吧!
很快就进行了第二局,那麦克风飞速转了十几圈,依次闪过桌前的所有人,眼见有在彭沛那里停下的趋势,大家一片欢呼声,在众人紧张注视中,最终麦克风晃晃悠悠在季星波面前停下。
众人立马转头看向她
“吼,这位更是重量级。”
“季总,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季星波沉默了几秒,说:“我选大冒险吧。”
她挺怕被问到私人问题,纠结片刻还是选了大冒险。
“想办法让你认为最帅的异性兴奋起来。”
大家吃瓜的视线,不由分说落到彭沛身上。
而且,这大冒险的惩罚,未免也太有想象空间了吧。让异性兴奋,可以有很多种含义,尺度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对方怎么理解。
小杨调侃道:“看来是咱们公司帅哥太多了,季总比较难选,可以理解。”
见小杨语气中暗戳戳的不怀好意,季星波就知道这惩罚很难蒙混过关,她眼眸微动,一时间想不到对策。
彭沛朝后倚靠,一只手把玩着麦克风,歪头凑近,“很难选吗?”
“不会。我觉得邵顾问长得就很符合帅的标准。”季星波没有任何犹豫,像是根本不带怕。
彭沛闻言脸色微变,没有开口,神色中却表现出来对这个答案的不爽。
和邵子昂一比,他就长的有碍观瞻吗?
邵子昂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便明白彭沛的处境也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低头扶了扶镜框,镜片后的那双温润眼藏着锋锐。
包房里的气氛有些微妙,谁也没出声,仿佛在等季星波接下来的话。
孟姐戏谑道:“季总,你打算喝酒,还是想办法让邵顾问兴奋?”
“我想想办法。”季星波轻咳一声,这个局势是她没想到的,谁能想到还能玩的这么大?
说罢,她站起身,包房内纷纷起哄。
唯独彭沛面色愠怒,心下正烦躁,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周身散发出低气压。
说实话,大家不禁有些忐忑。
真把这位祖宗掀桌子走人,但到底彭沛是个在乎面子的,愣是没半点动静,只是那眼神如同x射线般投到季星波身上,浓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将整个包房攻占。
季星波硬着头皮走到邵子昂身边停下,“邵顾问,年底我许你年终奖抽奖机会一次。”
邵子昂当时就明白过来了,僵了僵,端起面前白酒喝一饮而尽,“感情全在酒里了,我干了。”
喝酒代表当事人自罚,相当于跳过。
众人唏嘘,邵顾问这人能处,有事他是真喝啊。另外,这脸皮竟然比女性还薄……
邵子昂笑笑不解释,心口又隐隐闷痛。
孙尚河低声对彭沛说:“为什么不阻止季小姐?您就不怕他俩擦出爱情的小火花?”
彭沛冷笑,“我为什么要阻止?”敢擦出爱情的小火花,直接灭火器伺候。
“可你就差把不高兴纹脸上了,总裁。”孙尚河直言。
彭沛抱臂,嘴撇得跟八万似的:“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她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管不着。”
孙尚河:装,继续装。醋缸酸死人了。
新的一轮又开始了,麦克风旋转几秒,这一次瓶口对准了彭沛。
此时此刻,众人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念头——哦豁,完蛋!撞到枪口上了。
彭沛不耐地说道:“我赶时间,大冒险。”
小杨嘴唇扬了扬,“单腿下跪,亲离你最近的异性额头。”
一想到对方有可能是站着的,大伙都不淡定了。这是碳基生物能做出的动作吗?
季星波直觉两眼一抹黑,伸手就去端酒自罚。因为她就坐在离彭沛不远处,中间隔着两三个男性。
忽的,一只大手快速抓住了她的手腕。
冷冽的气息逼近,季星波想挣脱,却被他另一只大手捏住了下巴。彭沛刚才压抑下去的怒火复燃,唇瓣溢出一句:“不准躲。”
季星波刚想说什么,彭沛却单推下跪,一个滚烫的吻印在了她额头上。
还未等话音落下,对方出其不意,上来就是一个毫不客气的耳光。
季星波被扇得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渗出丝丝血迹。若非她跟跄着退后两步,扶住桌角,非得重重跌坐在地上比不可。
这哪里是耳光?分明是挨了下了死手的拳头!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所有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诧异不已,但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
眼见事情闹大,办公室其他人立刻都围了过来。
“小贱蹄子,装什么清高、傲慢?一个破鞋凭这点姿色就害我弟?要不是因为你报警,他才不至于进局子!”许太理直气壮,一口一个诋毁。
许太带来的老弱病残帮手在她的授意下,从身后架起了季星波。
季星波脸上火辣辣的触感席卷而来,抬起头,嘴角挂着血,眼神却异常清明。她舔了下后槽牙,一股腥味混合着血水,整个人气势刹那就变了。
好得很!
季星波偏过头来,不服软的眼神触怒了许太,恶狠狠得威胁她。
“瞪什么瞪?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许太气不过,抬手又要打。
季星波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任由宰割也不会是她的作风。
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这一次,高跟鞋脚跟对准后,狠踩身后困住她的人。那人一声惨叫,顿时松手弯下腰去看脚,而在一瞬间,季星波就牢牢抓住许太的手腕。
反手在许太脸上留下一个清晰又红肿的巴掌印。
声音响亮清脆,一点颜面也没给许太留。
周围人群惊呼,印象中季星波遇事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不出来,竟然还有这么威武霸气的一面。
许太捂着脸不可置信,怎么也没想到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季星波会还手。
看热闹几人只觉得许太那一巴掌挨得非常解气,这恶婆娘就应该再多打几巴掌。
“你个骚浪货!我打死你!”
被彻底激怒的许太冲上来,身后带来的姐妹团也回过神来了,拽头发的拽头发、扯衣服的扯衣服……女人打架的那几套都用上了。
“许太,我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闹事?”
季星波刚懂事就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理智,然而某些人自以为是,你跟他讲道理,他听不进去,直接动手。
对付这帮人,只能以毒攻毒,以暴制暴。
奈何她再能打,也耐不住老少娘们多年战斗经验的摧残,短短几分钟,白皙肌肤上几道掐痕和抓痕,头发更是被扯得乌七八糟。
对于这个群体,薅头发是对打架最基本的尊重,不薅头发这架等于没打。
“呸!就知道勾引男人的贱东西!”
“满大街上没男人勾搭了,来败坏我家飞晨!不要脸!”
“也不看看飞晨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被你害成这样,姊妹们,撕烂她的嘴!”
几个女人疯了般厮打着,季星波无力招架,只能不断闪躲。
除了实习生拉了几下,周围竟无人敢上前劝架拉架,他们大多都是季幼白的下属,或者说也没人愿意上前帮忙,倒是有人掏了手机出来录视频。
外人眼中这种正室撕“小三”的戏码最是刺激。
正是需要人手战斗的时候,得力助手小杨却不见了,偌大的办公室此时只剩下季星波一人。
她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这里面,无非就是糟糕和更糟糕罢了。
经历过昨晚那遭惊险刺激的事之后,她就更加不愿意坐以待毙了,手足无措的滋味太难熬了。
紧急时刻捞起身后桌上的东西,也分不清是什么,当即拿上反击。
“彭总!”
有人略微焦急地唤了一声什么,她听不清,现在的她脑袋晕沉,只能干站着,等待着脑中的晕眩缓过去。
彭沛冲进来时就看到,季星波抡起紫砂壶往对方头上夯,一声清脆的瓷器破裂声,不偏不倚,砸中的人刚好就是许天明刚生完孩子的老婆。
在场所有的喝谩骂声几乎在同一时间消音。
彭沛被吓得瞳孔地震,心脏不由咯噔一下。
汩汩的血液从头上蜿蜒滑落,在头发缝隙中极为触目惊心。许太的姐妹团成员惊着指着许太,嗷嚎一嗓子:“我的妈,不得了了!流血了!”
闻言,许太试探性地抬手摸了下,触手的感觉特别粘稠,她把手凑近看,入眼的是满手鲜血。
“你个贱人!还敢还手打老娘!”许太怒声咆哮,气得失去了方向,环顾四周,目光最终锁定办公室门后的贴着盐酸字眼的塑料桶上。
察觉到许太的意图,彭沛骤然瞪大眼,赶紧冲上前,想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去死吧!”
“小心!”
两道声音碰撞在一起。
季星波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发状况。
千钧一发之际,季星波模糊的视线闯入一道黑影,下一瞬,她被人整个搂住,温热的手一下子将她的后脑勺护住包裹。
两人双双抵到书架上,动作幅度很大,几本书因为猛烈的撞击七零八落地掉下,好像砸到了谁的头。
意料之中的剧烈疼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是耳边传来动静。
“呃……”男人低沉闷哼一声,整张俊脸都疼得扭曲。
季星波短暂震惊之后,在脑海中剥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用力推攘着,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别动,让我再抱会儿。”彭沛将上身倾得更低了,越过她的脖颈,捋了下耳边的碎发,唇边倾泻出一声隐忍的低吟,“疼。”
他惨白着一张脸,带着还未散去的鼻音,委屈又可怜。
鼻腔充斥着刺鼻的盐酸气味,恐惧涌上了心头,她是真的不敢动。
“彭……彭沛?”季星波声音有些颤抖,一颗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你、你怎么样?”
她觉得那桶盐酸应该全泼他身上了。
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恰好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彭总,哎哟,哪来的风把您给吹来了,我们这儿可真是蓬荜生辉……”听说彭沛出现在季氏集团,季丰朗火急火燎冲过来,笑脸都还没来及堆,就被眼前的场面唬住了。
还蓬荜生辉?再不来就是彭沛暴毙了。
季丰朗傻了,跑过来抓住季星波的胳膊,语气焦急,询问:“伤哪里了?疼不疼?”
这话自然是关心彭沛的。
当年得亏有彭沛的资金支持,帮季氏集团挺过难关,要不然,如今在国内众多公司崛起、竞争激烈的婚纱消费市场,早就没了季氏集团屹立的身影。
之前闹事的姐妹团自知理亏,退到一边巴不得众人不要发现他们。
“一个个的大小伙子,瞅啥呢?有点眼力劲,赶紧把人扶起来!”看着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的众人,季丰朗气得胸口痛。
季丰朗原本想先把彭沛扶起来,谁知刚碰上肩膀,彭沛侧身,躲开季丰朗的手,神色浮夸地叫了声:“谁敢碰我,我就赖谁身上!”
姗姗来迟的孙尚河嘴角抽搐了几下,嘴边一句老肩巨猾简直不吐不快。
季星波:“……”
“季总,副总,盛世星娱那边派人来查账,结果查出李财务做假账!”
季星波抿了抿唇,唇线一点点绷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季幼白脸色大变,疾步上前:“快带我去!”
季氏集团内部乱作一团,盛世星娱的人突然大驾光临,员工们不知缘由,议论纷纷。
无论公司的账目正常与否,只要涉及查账,必然惹得手下人方寸大乱,更何况来查账的是外人。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盛世星娱也不算外人,给季氏集团注资后,也称得上大股东。之所以称之为外人,最主要的原因是季氏很多亲戚股东们还不是很认可。
孙尚河带着一行专业人士走来,见到季星波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季总,你的人手脚不干净啊。劣质布料往上报的竟然是上等布料的价格?”
何止虚报,恐怕背面的东西更多。
做假账,虚假申报材料成本,税务有问题,财务都难逃其责。
季星波一记眼刀飞过去,落到财务李余杭身上,后者立刻眼神躲躲闪闪,低下头,一句话不敢说。
身旁的员工们也察觉出不对劲,都闭上自己的嘴巴,大气不敢喘。
她遂沉声开口道:“怎么回事啊?”
四姑婆挤出僵硬的笑脸,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这不是第一次不懂吗?他也是个刚出社会的孩子啊。”
孩子?二十好几的大男人还叫孩子?应该叫巨婴才对。
“所以余杭就把劣质布料的成本价格,报成了上等布料的价格?”季星波将视线转向一边的李余杭,语气略显冷淡。
李余杭心里自知理亏,只是面子上还不想闹得难看,躲在自己母亲身后本来不敢吱声,后来听见季星波的话,忍不住顶嘴:“我也是给公司省钱啊,那么多上等布料,囤在仓库也是长毛……”
季星波眸光冷厉,她踩着细长的高跟鞋朝前走了一步,地面上‘噔噔’的声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换布料省了多少钱?”
李余杭一噎,他压根就不知道这其中的门路。霎时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能佯装咳嗽掩饰自己的慌乱。
“赔消费者医药费又要多少钱?你知道劣等布料对人体的危害吗?你知道季氏的客户群体是哪些受众吗?”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根无形的针,直直地扎进余杭的心脏,几近千疮百孔。
他知道,他就是死也赔不起。
“时间就是金钱,浪费时间可不是我们盛世星娱的作风,贵公司打算是负法律责任”孙尚河端起姿态,轻飘飘一句话让人不寒而栗。
季星波双手抱臂,巍然不动站在原地,面上没什么愤懑的表情,反而大有山雨欲来的静寂。
这点征兆被李余杭捕捉到了,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冷汗也随之冒了出来。
周围的人一时间能感觉到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就当所有人猜测季星波要发怒之际,当事人倒是率先收起了先前的冷冽,顷刻间那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化为乌有,她幽幽叹气,“我这个人就是爱瞎操心,管账的是余杭,何必我多事呢?”
话音落下,季星波随即转身就走。
李宇航顿感周遭的空气变得稀薄,甚至连呼吸都开始紧缺。
刚迈开步伐,手臂就被人拽住。四姑婆忙殷勤地拉着季星波的手,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哎,星波。”四姑婆强装淡定,“哎呀,你不是不知道公司这段时间根本承担不了那么大的后果,你身为执行总裁,可不能说丧气话啊。”
旁边围观的孙尚河看得眉头一挑。
季星波伸手推开手臂上的禁锢,似笑非笑的嘴角勾起,“这事儿不难,只要四姑婆拿出自己的分红钱,这样不就能补上漏洞了吗?”
“啊?”四姑婆一个大震惊,那可不行啊,她留着养老的。
“哎呦,我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钱,怎么就孙子管了一回账,就给全搭上了?”四姑婆立马不干了。
季星波故作为难地沉吟:“我以前在门店的时候,也知道管过账的难处,也是跟余杭一样焦头烂额的。”
四姑婆目光里立刻露出希冀的光芒。
谁料她话锋一转,轻笑一声:“不过,多谢四姑婆体恤,给余杭揽下这样的好差事,这钱呢不光要堵上漏洞,人呢,还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呀。以后呢,就要全靠余杭了。”
四姑婆听完猛掐人中,老脸一拉,干脆什么面子也不顾了,急忙上前堵住季星波的去路。
“星波星波,好闺女,你可不能把我们娘俩弃之不顾啊。余杭是代管的,这原先可是你舅舅管事啊,他肯定早知道这是份苦差事,故意介绍给我们家余杭的!”说着说着,四姑婆拿出手帕抹起了眼泪。
季星波不为所动。
“你现在当上执行总裁了,你想换谁,我都给你啊。”四姑婆赶紧松下口,生怕季星波把之前的话记在心里头。
要知道,她和她那个便宜舅舅可亲得很啊。
四姑婆使劲朝一旁不敢吭气的李余杭使眼色,李余杭赶紧上前,满脸紧张,战战兢兢地说:“季总季总,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这活儿你找别人吧。”
趁热打铁,季星波紧接着就说:“这可不行啊,一人做事一人当。四姑婆又是长辈,这管账的差事当初可是你们自己选的。”
“其实做假账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三婶婶、二叔叔、七爷爷他们都做啊,你可不能只逮着我!这账谁爱管谁管,反正我是不想管了!”李余杭一想到有坐牢的风险,一鼓作气全给供了出来。
季星波眼角流淌着淡淡笑意。
四姑婆自知无颜,匆匆找了个借口就带着孙子溜了。
季幼白胸口有一股气郁结着,“你会不会做的太过了,倘若大伯知道你私自做主,你……”
“堂姐真的觉得亲戚股东们能左右大局吗?”季星波说,“归根结底,还是要抓住父亲的心。”
季幼白竟说不出反驳的话,心里又愈发明白,为什么季星波说季氏集团必须脱离任人唯亲的局面,才能更上一层楼。
“季小姐,彭总让我给你带句话。他愿意给你一个表达诚意的机会。”
“什么意思?”
那边孙尚河总算在季丰朗的围攻下,勉强收下他的一番心意,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出来透口气,说:“我们总裁因你负伤,损失惨重,不仅无法上班,生活也不能自理。他本人的意思是,你可以自荐。”
季星波大惑不解:“我?我有什么好自荐的?”
孙尚河右眼皮跳了一下,心想这点亮的什么技能,远程军师就算了,还非要让他开展副业在这儿帮顶头上司把妹。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这段时间劳烦季小姐照顾我们总裁,知恩图报。”
“最近很忙。抱歉,我腾不出时间来。”季星波脑子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
那边季丰朗看在眼里,心里都快急死了,有些不耐地道:“你有什么可忙的?彭总受伤是你造成的,人家被泼盐酸遭了那么大的罪,你就准备不痛不痒地翻篇?照顾一下病人也是你的本份。”
季星波竟无语凝噎,说:“可我前几天见他还是生龙活虎……”
“不是有彭沛吗?他总拿得出来吧?”顾堂之是少数知道彭沛和季星波关系的人,只不过他没想过,两人的关系并不像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季星波瞬间被泼了冷水,唰的一下,整个人结冰,然后裂开。
“他的钱有我什么事?他有钱归他有钱,又不是我的,羡慕有什么用。”
顾堂之见季星波一脸哑然,随即叹了口气,“外甥女儿啊,凡事往钱看,向厚赚,怎么能跟钱过不去?”
季星波顿时觉得有点头疼。
“他是资本家,而不是慈善家。我根本左右不了彭沛的行为。而且彭沛不会去做一件没有把握的事,既然做了那就说明他对某一方面是会有所期许的,要么口碑,要么成绩。明眼人都知道,所谓的买壳是风险最大的。他凭什么会为我做这个冤大头?”
“我知道,他是你钱男友。”顾堂之喝了一口咖啡,“傻星星。”
那不就是骗财骗色吗?
季星波不想纠缠这个问题,她轻咳一声,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可季氏是家族式企业,所有的股权都掌控在亲戚手上。他们能愿意分给一个外人?”
季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在季风华手上,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投放在市场,而剩下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分别掌握在董事会的手中。
可就是身为董事长的季风华,也仅仅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现在股票下跌市值受损,更别说把股权往外分出去。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你真的觉得那群七大姑八大姨能够难倒你?只要别动他们的蛋糕和奶酪,其实掌权人是谁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影响。”顾堂之了然地笑了笑。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在吃蛋糕的同时,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不够,还要往别人的碗里吐唾沫。
季星波找了个由头就跑了。
天儿越聊越觉得,顾堂之会建议季星波对彭沛进行爱情买卖。
只是这良心债,季星波背不起,她实在是过了追求爱情讴歌爱情的年纪,当前摆在眼前的头等大事,不该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一而再地妥协。
而是一份踏踏实实的事业。
吃完午饭之后,季星波刚回到季氏大厦,就接到了袁飞晨的电话。
袁飞晨是南屏股份有限公司的法人,顾堂之老早不插手上市项目,就放手让季星波去做。
电话那端,袁飞晨直接打开窗户说亮话:“季小姐,我有个重磅消息告诉你。你们的老对手柔逸也联系我了。”
闻言,季星波蹙眉。
柔逸是陆氏的产业,最初因仿季氏集团早期设计风格快速走红,之后陆氏攀上彭家这座铁靠山,那是越做越大,吞并了几家小公司之后隐隐有垄断的迹象了。
其实外界也在传柔逸准备买壳上市,只是没想到手会伸得这么长。之前,抢走季氏集团大量订单的帐还没算,这次又跟季氏抢壳,真是贼心不死啊。
“那我还得谢谢袁总了。”季星波皮笑肉不笑。
袁飞晨笑嘻嘻地说道:“举手之劳。不过丑话说到前边,你要是不买,我可卖给柔逸了,人家可是很有诚意的。有钱不赚是傻子。”
季星波被这么一激,有些着急:“买还是要买的,但……”
“要买就抓紧时间买啊,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这么简单的道理季小姐不懂吗?”袁飞晨说话很不客气,后边又想到什么,态度开始转变。
“我也不是不讲诚信的人,也知道你们公司的困难。我看这样吧,你这边呢,先付一半定金,尾款可以慢慢还……”
“两亿的数目是不是有点大了?”季星波委婉提起。
袁飞晨继续说:“季小姐,柔逸服装那边开价可是你们的一半,换个角度说,你们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只用了三个亿就拿下了这个壳,多划算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季星波当即打断他的话:“袁总,我们之前谈的不是这个价格吧。”
“此一时彼一时嘛,好东西涨价多正常啊。”
这个袁飞晨还真是敢说啊,临时变卦不说,直接坐地起价。
季星波年纪不大,但就是沉得住气:“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的,毕竟三个亿不是小数字。”
袁飞晨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等你考虑完,柔逸都上市了!”
啪的一声,季星波将电话挂了,沉吟半晌,转身离开。
荔市是座不夜城,白天充斥着多少繁华与喧闹,夜晚就藏着多少流光溢彩。
VIP包厢内,装潢典雅,格调精致,不同于其他私人包厢弄得那样乌烟瘴气。这处雅间内连烟味都没有,映出的灯光昏黄,烈酒的清香混杂着木质香薰的气息并不让人反感。
“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要被困在婚姻的牢笼里了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脱身而出,怎么样?恢复单身的感觉?”
说话的是资本圈里有名的玩咖公子哥,说话没轻没重,他拿起酒杯敬宋忍冬,眼里满是戏谑。
“确实挺好的。”宋忍冬一出道就被保护的很好,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人,但还是看在东家是彭沛的面子上,礼貌地笑了,没有否认。
她确实被婚姻困住了。
咔嚓一声,门口传来响动,宋忍冬听着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彭沛。”宋忍冬率先打了声招呼。
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不知道这个男人可以自然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冷冽的面庞逐渐与记忆中少年重合,他早已褪尽少年的张扬,各处棱角分明,更为利落,那份狂傲却只增不减。
过于熟悉的人,此刻却那么陌生。
今天程幸的嘴像被封了胶布,好几次欲言又止,一副憋到内伤的模样,任风轻翘起二郎腿啧啧看戏。
彭沛隔的远远地,对她点了点头,走到宋忍冬面前,看着眼前依然容貌令所有人失色的女人,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涟漪。
哪怕她只是简单装扮,就胜过了在场所有女人。
他所有似是而非的情绪隐没在重重层层的眉眼里,然而,再不会有人知晓答案了。
彭沛靠在墙上,冷倦地开口:“你复出的事情,我会让人好好为你造势。”
我会让人好好为你造势,和我会好好为你造势。
是两种概念。
“是吗?谢谢你支持我的事业。”宋忍冬只觉心口一阵冷了下去。
在某个落日铺满天空的季节,他有时让孙秘书出面协调,有时为她铺好了路,到她身边时,佯装无事地提起:“我不知道你花粉过敏,改天送你几个资源。”
彭沛这样的人,确实有不可一世的资本。
任风轻一双眼似笑非笑,坐在一旁和秦勉静静旁观,也不加入话题。
等两人碰面结束,彭沛出去抽烟,程幸偷摸着跟出去,东扯西扯了一大堆。
直到彭沛不耐烦地转身就走,程幸才讪讪地说:“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什么吗?”
“我说过的话不可能每一句都记得。”彭沛耐心耗尽,随口应付。
“你说,你要等宋忍冬离婚。”见他真没记性了,程幸这才调整过来,偏头看了眼屋内,声音压低了一些。
彭沛指间烟头猩红的光,照得脸上忽明忽暗,整个人变得不真实起来。
他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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