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荒谬至极!”
顾景渊指着我的鼻子指责:“你现在哪里还像个女人?竟然敢打男人?你违反了三从四德。”
我蹲下身继续翻土。
顾景渊夺走我的铲子,踩踏刚种下的新苗。
“林韵珠,这是你该做的事吗?你堂堂邻家大小姐,你的手应该用来绣花、操琴、沏茶、做画......你现在又来种田?”
我厌恶地瞪他一眼,心想他真有病。
女子绣花、操琴、沏茶、做画,本质上是用来取悦别人。
而在军营的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做自己。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愿意嫁给你,我要留在军营里!”
可顾景渊就是听不懂人话,掐住我的手腕要把我拦腰抱起。
将士们想冲过来帮我,这时顾景渊拽出御赐蟒带,高声质问:“我是朝廷三品文臣,谁敢动我?”
官大一级压死人,将士们只能后退。
眼看我就要被顾家人绑好抗走,郎啸廷来了。
他散步似的,背着手悠哉悠哉地走来,嘴角噙笑。
“人称清隽如玉的顾大人,此刻怎么一身烂泥呢?”
顾景渊破口大骂:“郎啸廷,我没找你算你掳我未婚妻的事情,今日倒是自个送上门来了!回京我就立刻上奏陛下,你的罪行已经罄竹难书......”
“你们弹劾我的折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有用吗?陛下全部拖到万岁山烧掉了。”
顾景渊瞪着他,变天没找出一句反驳的话。
郎啸廷的笑意透着玩味:“未婚妻?你不是要纳她为妾吗?”
此言一出,顾景渊面色难看极了。
顾景渊咬紧牙关跟他对视,桃花眼像浸满碎冰碴的冷河,锋芒毕露。
郎啸廷不动声色,墨黑的凤眸透着轻蔑,更深处是统领过千军万马之人才有的气定神闲。
“就算是妾室,也是我的家事,郎大人不会妄图插手本官的家事吧?”
我高声反驳:“我不嫁他,也不会是他的妾室!”
“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郎啸廷的胳膊已经搭在顾景渊的肩膀上。
“啊——疼——”
顾景渊捂住右肩,彻底撕去斯文儒雅的表现,倒在地上发出连连惨叫。
郎啸廷收敛笑容,一脸凝重,好似很抱歉。
“一时没注意,手劲儿大了,顾大人估摸着是骨裂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改天我打只老虎帮你补补。”
郎啸廷靠近一步,凑到他耳边低语:“本将军等着你去告御状!”
“不过,战乱年代,武官至上,文官不要命地蹦达,只会让陛下觉得你们是乱耍嘴皮子的闲官冗员。”
他含笑的眼神轻轻扫过我,又落在顾家家丁的身上。
家丁们无一不胆寒战栗,害怕肩膀也被他捏碎,纷纷放开我。
我脚上还被绑着绳子,一时之间站不稳,往前扑倒,正好摔到郎啸廷身上。
他没有躲开,扶住我,而后利落的帮我解开绳子。
“你想不想在刺激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