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
忽地,不远处传来女孩娇嫩的抽泣:
“劲哥哥,是你吗?”
“我被困在库房了,好热好黑!好怕会死掉!”
许劲立刻心疼地应下:
“暖暖,你有没有受伤?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就到!”
他匆忙的脚步,透着焦急不安,离我越来越远。
秦暖暖是康复科的小护士,作为辅助我治疗的助手,她同我和许劲的关系都很好。
我来不及琢磨,他们过于亲昵的对话,转手报了火警。
接线员专业且官方地回复道:
“女士,您别害怕。”
“救援队在十分钟前就赶到了现场,我会向大队长报告您的具体位置。”
“请保持冷静,耐心等待。”
她说得没错。
数辆救援车停在医院楼下。
敬业的救援队员,早就冲进了火场。
而我的老公许劲,在现场以队长的身份指挥。
他甚至刚刚路过我所困的房间,转头救了另一个女孩。
为了活下去,我只能更大声地求救,更大力地砸门。
高温之下,拐杖被烧裂了。
锋利的断口扎进我的掌心。
我吃痛地攥拳颤抖。
祸不单行,我弯腰捡拾拐杖时。
轮椅失衡地歪倒,带着我侧翻在地。
我被无情的大火迅速笼罩。
发尾像是引线,火苗沿着发丝顺着衣物,一直烧到我的头皮。
耳边是皮肤被炙烤的“滋滋”声。
痛苦让我张大嘴巴。
像搁浅在岸上的鱼,无力喘息着。
可吸进肺里的,只有浓烟与黑雾,呛得我咳嗽不止。
我用仅剩的意识,评估起自己的伤势。
烧伤面积达80%,就算被成功解救,扛过了危急的感染期,也逃不过一身的丑陋伤疤。
我曾是救援队长,救无数人于水火,也无数次置身险境,游走在死亡边缘。
我不甘心就这么死掉,但我也并不害怕。
昏厥之际,我拨通了许劲的电话,想说几句遗言,感谢他这几年的照顾。
可我的喉咙早已嘶哑,只能发出零碎的“啊啊”惨叫声。
“嘭!”
头顶的大门被人踹响。
许劲不耐烦地喊起我的名字。
听筒与门外,同时传来他的嘲讽讥笑:
“裴宁,别装了,我知道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