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容璟哄了宋若婉许久,又拿来热毛巾替她擦脸。
“宝宝,那些都只是小说,不要代入太深,好不好?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宋若婉知道梁容璟误会了,但她不想管。
梁容璟打开那个小盒子,取出一根项链:“宝宝,我今天在外面谈生意,看到这根项链的第一眼就觉得好适合你,我帮你戴上,嗯?”
梁容璟说话的尾音与上午樵石后的声音一模一样,想起那些令人脸红的声音,宋若婉心头又是一痛。
她任由梁容璟替她戴上项链,突然轻声开口:“阿璟,你今天没戴婚戒吗?”
梁容璟下意识将右手往身后一藏,神色难得地带上了慌乱,甚至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带动了项链,将宋若婉脖子上划了一道红痕:“婚戒送去保养了,那可是我们的对戒,必须漂漂亮亮的。”
宋若婉听着他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只觉得口袋中的那枚男戒滚烫得要命。
明明今天上午,他们还同往常一般,是最恩爱不过的夫妻。
宋若婉身体不太好,每每这个时候,都是她固定去找医生做检查的时间。
梁容璟每次都陪着,认真记下医生说的每一句话,变着法地给她做药膳,炖补汤,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他们相识于八年前,那时梁容璟对她一见钟情,迅速展开了盛大的追求。
彼时的宋若婉家庭幸福美满,还没遭到后来的那些重大变故。
她与梁容璟拉扯许久,一直不愿接受他的告白,直到那一次,闹市里出现无差别伤人事件,梁容璟为了她,手臂被犯罪者划了深深一刀。
后来他们便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梁容璟可真是完美好男友,每天清晨雷打不动的爱心早餐,上下课从不缺席的接送,几乎时刻都要黏在宋若婉的身边……在一起的第三年,宋若婉家中出现了重大变故。
父母因意外双双身亡,只留她一个孤女。
她生了一场大病,梁容璟衣不解带地照顾她许久,等她出院时,又向她求了婚。
“宝宝,从今以后,让我做你的家人。”
宋若婉哭得撕心裂肺,与他一同步入婚姻殿堂。
她低头盯着地面,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她想起几年前的事,竟觉得过去了好久,就像上辈子一样。
梁容璟的确是个非常好的丈夫,挑不出一点错处。
钱也有,爱也有,陪伴也有,她该知足的。
如果她没在两周前,偶然看见梁容璟抬起女秘书的腿,将她抵在墙上亲的话。
宋若婉一定是知足的,还会感叹自己怎么拥有这么温柔的好男人。
可她发现了,就不能再把自己当傻子。
还能怎么办呢?
遵循八年前的话,远远地逃开、消失吧。
“想什么呢?
怎么呆呆的,是困了吗?”
梁容璟体贴地摸了摸宋若婉的头发,替她扣好了睡衣扣子,又将她抱到床上。
一杯温度正好的安神牛奶递到她面前:“不烫的,直接就能喝,宝宝喝了就好好睡觉吧,我忙一会儿就来陪你。”
宋若婉将牛奶一饮而尽,偷偷吞下几滴咸涩的泪——看啊,梁容璟就是这么体贴的好丈夫,可他还是出轨了啊。
牛奶中安神的成分很快起了作用,梁容璟说陪她到睡着再去书房工作,也在她的身边躺下。
宋若婉的意识变得混沌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甜腻的水果香气突然从身侧传来。
她悄悄睁开眼,看向身侧的梁容璟。
凌千千,那个被梁容璟养在外面的小秘书,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站在梁容璟身边,抬起腿在他的胸口画圈。
梁容璟抬手抓住了她作乱的脚踝,话语中含着忍耐:“小声点!
别吵醒了婉婉。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