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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祧两房,侯爷和我儿孙满堂了全文

青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每逢月中,承德侯府就会热闹起来。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又到了每月发月钱的时候了。下人们熬了一个月就图今天,毕竟银子捏在自个手里,才不会担心。以前穆明歌虽然规矩严了些,可从来不会苛待仆人,每逢节日还会额外发些银钱。可自打徐盈儿成了当家夫人,承德侯府的规矩就变了。先不说盛嘉德和徐盈儿规矩极多,更是对仆人们非打即骂。若不是承德侯府月钱丰厚,又从不克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不干。徐盈儿明知账上没钱,还哄着盛嘉德支了银子,竟然把仆人们的月钱给花光了!结果挨到了发月钱的日子,徐盈儿算是彻底傻了眼。她看着堵在前厅的小厮和丫鬟,根本没想过这些下人这么难缠。一个胆大的小厮,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夫人,这月钱是不是该发了?”徐盈儿嘴角一撇,端起了架子,“什么叫...

主角:穆明歌盛嘉德   更新:2024-12-23 1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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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明歌盛嘉德的其他类型小说《兼祧两房,侯爷和我儿孙满堂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青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每逢月中,承德侯府就会热闹起来。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又到了每月发月钱的时候了。下人们熬了一个月就图今天,毕竟银子捏在自个手里,才不会担心。以前穆明歌虽然规矩严了些,可从来不会苛待仆人,每逢节日还会额外发些银钱。可自打徐盈儿成了当家夫人,承德侯府的规矩就变了。先不说盛嘉德和徐盈儿规矩极多,更是对仆人们非打即骂。若不是承德侯府月钱丰厚,又从不克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不干。徐盈儿明知账上没钱,还哄着盛嘉德支了银子,竟然把仆人们的月钱给花光了!结果挨到了发月钱的日子,徐盈儿算是彻底傻了眼。她看着堵在前厅的小厮和丫鬟,根本没想过这些下人这么难缠。一个胆大的小厮,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夫人,这月钱是不是该发了?”徐盈儿嘴角一撇,端起了架子,“什么叫...

《兼祧两房,侯爷和我儿孙满堂了全文》精彩片段




每逢月中,承德侯府就会热闹起来。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又到了每月发月钱的时候了。

下人们熬了一个月就图今天,毕竟银子捏在自个手里,才不会担心。

以前穆明歌虽然规矩严了些,可从来不会苛待仆人,每逢节日还会额外发些银钱。

可自打徐盈儿成了当家夫人,承德侯府的规矩就变了。

先不说盛嘉德和徐盈儿规矩极多,更是对仆人们非打即骂。

若不是承德侯府月钱丰厚,又从不克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不干。

徐盈儿明知账上没钱,还哄着盛嘉德支了银子,竟然把仆人们的月钱给花光了!

结果挨到了发月钱的日子,徐盈儿算是彻底傻了眼。

她看着堵在前厅的小厮和丫鬟,根本没想过这些下人这么难缠。

一个胆大的小厮,上前一步恭敬行礼,“夫人,这月钱是不是该发了?”

徐盈儿嘴角一撇,端起了架子,“什么叫月钱该发了?怎么这么大个承德侯,还会短了你们银子?”

“回夫人,小的不敢。”小厮摇了摇头,“月中发月钱是侯府的规矩,小的家里还等着月钱买米呢。”

其他仆人们也是纷纷附和,“夫人,我们家里可指着这月钱活命呢!”

银子就那么点,平日里又侯府没什么进项,现在大头都被徐盈儿给花了,哪里有银子发月钱?更何况她又变不出银子来。

“现在是我掌家,侯府就没有这等规矩!”徐盈儿压着心里的火气,“从明天开始,侯府月底发月钱,都散了吧!”

小厮并未理睬,反而梗起了脖子,“夫人,您莫非不想给我们月钱?那我们白做了半个月的工,这钱可会补上?”

徐盈儿本就心虚,听到这话当即恼羞成怒,“你这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说着,她便仗着身份,对着仆人们极尽辱骂,若不是徐盈儿身子笨重,恐怕还得踢上几脚。

徐盈儿骂得有些累了,提高声音,“以后就月底发银子,谁不同意就滚出侯府,你们谁有意见?”

就在她以为掌控局面时,突然有人嗤笑了一声,“我有意见,你敢让我滚吗?”

徐盈儿刚想发作,就看见穆明歌站在门口,正一脸不屑地看着她。

起初穆明歌只是路过,可听见徐盈儿这般辱骂下人,又拖欠月钱,这才站了出来。

徐盈儿面色不悦,“穆明歌,这事和你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穆明歌挑了挑眉,“侯府的规矩就是月中发月钱,怎么莫非你是没了银子,不想给银子了?”

说着,她又刻意补充了一句,“我可是告诉你,这些仆人们签的可不是卖身契,你要是短了银子,人家是要官府告你的。”

要是这档子事闹到官府去,承德侯府的脸算是丢尽了,以后哪有人敢来做工?

徐盈儿气得脸色发黑,沉声警告,“我才是侯府的掌家夫人,你最好别多管些事!”

穆明歌不以为然,“我确实管不了,可这侯府里,总有人作主吧?”

听她这么说,刚才的小厮眼眸一转,转头大声道,“走!咱们去找老夫人评理去!”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徐盈儿压不住仆人们,还是把闹到了盛老太太那。

盛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听完了前因后果,眼皮微抬,“怎么不给仆人们发月钱?”

徐盈儿赶忙解释,“婆母,我接过这掌家的担子后,账上可就只剩下几百两,您说府上这么多花销,那点钱哪够啊?”

盛老太太语气有些不悦,“现在你掌家,钱去哪了?”

徐盈儿一下来了劲儿,“都是穆明歌做的好事!府上的账目被她做了手脚,不知道被她克扣了多少银子,不然我怎么会发不出月钱?”

盛老太太就等着这句话,她对侯府的现状心知肚明,府里败了不是一天两天,基本靠着穆明歌的银子过活。说难听点,就连她这个侯府老夫人都得看人家脸色。

别人的银子哪那么好花?还不得想办法变成府里的银子?

盛老太太看着穆明歌,装起了糊涂,“怎么以前还好好的,现在就成了这样?你快把短了的银子补上,这事就这样吧!”

穆明歌当然不肯吃这种亏,她盯着徐盈儿,脸上颇为不屑,“银子不都是被你花了吗?你之前可是说过,这个月的月钱还是够的!”

徐盈儿急了,“要不是你故意克扣,我怎么会发不出月钱?”

“我故意克扣?”穆明歌冷着笑,“既然婆母在这,不如就好好查查账本,看看这银子到底是谁花了!”

一听说要查账,徐盈儿就有些心虚,她可是挪了不少银子,要是真查出什么来,还不得都赖在她头上?

可惜还不等盛老太太发话,就看见盛鹤辞领着账房先生过来了。

盛鹤辞看穿了徐盈儿的小九九,当即开口道,“听说府里的账目有问题,我特意请了城中最好的账房先生,不如查查怎么样?”

说着,他便转头吩咐,“来人,把库房的账册都拿来,一本本查清楚,看看府里到底谁是蛀虫!”

盛二爷发话,府里还没人敢不从,仆人们见有人伸张正义,就自告奋勇去库房搬账册。

穆明歌瞧着这个阵仗,就等着徐盈儿出丑。

侯府的账目可是她亲自经手,几乎每一笔都了熟于心,即便是当场对峙,她也根本不害怕。

账房先生算得极为仔细,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穆明歌不仅没有克扣侯府的银子,还额外贴补将近一千两银子。

盛老太太拉偏架,又被徐盈儿弄得没了面子,丢下一句你掌家你看着办,便回房休息了。

穆明歌倒是没想过要那点银子,安抚了仆人们几句,也就回了西苑。

倒是徐盈儿好说歹说,保证不超过三日,就会如数发放月钱,这才把仆人们给打发走。

她盯着西苑的方向,眼神中闪着怨毒,“就让你得意这一次,这侯府还轮不到你做主!”

然而此时西苑内,穆明歌看着盛鹤辞,轻声道谢,“这次多亏你了。”

盛鹤辞嘴上不介意,眼神却飘向院内,“你我之间见外什么。”

穆明歌看穿了他的心思,心中泛起一丝甜腻,面上却是淡然,“时候不早了,还请二爷早些回去休息吧。”

盛鹤辞像是没有听见,将身子倚了在门口,“若是道谢,怎么不请我喝杯茶?”

穆明歌瞧他这样,嘴上调侃着,“好茶没有,茶点倒是剩了几块,也不知你嫌不嫌弃。”

盛鹤辞有些神色复杂,叹了口气,“明歌,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穆明歌看着他,盯了许久之后,平静道,“你留下不合适,或许一会盛嘉德就会过来,要是被他看见了,对你不好。”

穆明歌说话并未提声,声音从容平缓,然而正因为这样,却有着一股别样的魔力。

盛鹤辞内心风起云涌,穆明歌从未骗过他,一会盛嘉德若是真来了,兄弟相见恐怕不会有什么好话。

见他抿唇不语,穆明歌抬头看了他一眼,“好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听到这话,盛鹤辞嘴角挤出一抹笑意,“那好,你早些休息。”




盛嘉德替徐盈儿受了夹板气,刚想回房找她说道一番找些安慰。

可还不等他开口,就看见徐盈儿脸色不善,一早就站在门口等着。

盛嘉德有些纳闷,“你现在身子沉,怎么不回去休息?”

“我回去休息?”徐盈儿冷哼一声,“我现在身子沉了,没法伺候你,你就想着去找穆明歌是吗?”

被人拆穿了小九九,盛嘉德矢口否认,“你这是听谁说的?我不是听你的去找她要钱了吗?还有,自打你掌家之后,我跟着操了多少心?”

徐盈儿哪里肯听他解释,更是赌气道,“好!我不是让你操心了吗?当初你说得好好的,现在就变卦了?那这家我还不管了!”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盛嘉德心里觉得憋屈,就去了书房躲清净。

反而是徐盈儿把这事上了心,琢磨起该怎么把这个烫手山芋给甩回去。

太后索要银子的事,她也听说了,那么多银子谁能变得出来?

翌日一早,西苑内。

穆明歌正用着早膳,就听见茯苓进来禀报,“夫人,徐盈儿说有事找您,正在门外......”

穆明歌放下筷子,“不见。”

茯苓有些迟疑了一阵,还是小声提醒,“夫人,要是让她一直在那,大爷那边也许会借此生事......”

穆明歌转头一想,确实这个道理。

如今她打定主意,不掺合侯府的事情,自然要注意些,不然被盛嘉德小题大做,免不了影响盛鹤辞。

随后,她便淡然吩咐,“我病了,从现在开始西苑闭门谢客。”

徐盈儿本来准备了许多话,可愣是没听到穆明歌根本不接招,或者说她根本没瞧得起自己。

茯苓看着她的样子,皮笑肉不笑,“您这身子沉,还是快些回去吧!我家夫人染了风寒,可别给您也染上了,到时候大爷又该挑理了。”

先是被人嘲讽,随后吃了个闭门羹,徐盈儿咽不下这口气,就转头去了盛老太太那。

徐盈儿打着请安的名义,刚进了房间,就听见盛老太太语气中带着薄怒,“穆明歌病得可真是巧了,怎么偏偏我找她有事,就这个时候病了?”

倒不是盛老太太关心儿媳,实在是昨天已经做了保证,如果没法上交银子,太后那里怕是不好糊弄。

可银子又不是地上的石头,盛老太太左思右想,也只能先想办法哄哄穆明歌,让她从私库里拿些银子应急。

反正这银子拿出去,盛老太太有一万种办法赖掉,之前穆明歌花了那么多银子,也没见她抱怨过,这次让她出点花销,又怎么了?

结果就当盛老太太觉得十拿九稳时,穆明歌称病闭门谢客,直接弄得她猝不及防,这才发了脾气。

就算盛嘉德对不起她,那也是小辈的事情。可她身为婆母派人亲自上门,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谁想到这都没情动?

徐盈儿瞧着风向不对,先是安抚了一阵盛老太太,随后就吹起了耳边风,“老夫人,我知道了您作保的事情,这才想着去找穆明歌借些银子,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冷血,我看她根本不想当咱们盛家人!”

本来盛老太太也不怎么喜欢徐盈儿,可架不住穆明歌如此无理,让她看徐盈儿也顺眼了几分,好歹徐盈儿还是会说的话。

盛老太太点点头,算是承认,“这穆明歌确实不像话,真以为盛家离了她还就不成了?”

“你说得对!”徐盈儿赶忙附和,“我看就是二爷给她惯的,家中出了这么多事,也见二爷......”

“休得胡说。”盛老太太有些不愿意,“鹤辞忙着军中事务,怎么能在这种事情分心?”

徐盈儿听她这么说,又暗戳戳地尖酸起来,“老夫人,要我说她就是觉得母凭子贵,仗着二爷脾气好。可说句实话,我这才是嫡传的大爷骨血,她那算什么?”

盛老太太心中有气,免不得心中有了偏向,“谁说不是呢?老身当真看错了她。”

徐盈儿能说会道,把盛老太太哄得开心,却是对银子这事只字不提,反倒是说了穆明歌不少坏话,也让盛老太太对她有了偏见。

等徐盈儿刚走,盛嘉德就急匆匆走进来,大声道,“母亲,我有办法筹银子了!”

盛老太太一听这个,赶忙询问,“你想到了什么办法?我可告诉你,不许做些犯法的事情。”

“母亲,你说什么呢!”盛嘉德笑了笑,“我和盈儿私订终身,不如趁此机会操办一场喜事。二弟如今在朝上颇有威名,自然少不了咱家的份子。到时候不仅太后的银子够了,恐怕咱们还能剩下不少。”

盛老太太还是有所顾虑,“可是操办喜事也是需要银子,这钱你准备从哪里出?”

“那还不好说?”盛嘉德越说越起劲,“咱们侯府办事,那些商贾不得上赶着送东西过来?到时候他们的钱先欠着,等收了份子,再给他们就是了。”

一想到太后的手段,盛老太太也顾不了这么多,“我儿可是真是聪明,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好了。”

听到这话,盛嘉德颇为得意,得了母亲的允诺后,就匆匆告退,想着该如何在徐盈儿那里找回面子。

走在路上,他越发得意,更是转头吩咐,“来人,把帖子准备好,同侯府有来往的贵人,全都发上一份,这事一定要办得热闹。”

还不等盛嘉德过了高兴劲,就看见徐盈儿又哭丧着脸,坐在床上生闷气。

盛嘉德满脸纳闷,“盈儿,你这是怎么了?我已经和母亲说了,不仅银子的事情解决了,我还要给你补一个婚事!以后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看谁还敢轻视你!”

徐盈儿听见“轻视”这两个字,突然激动了起来,“谁敢轻视我?郑国公设宴,可是给府上送了请帖,凭什么穆明歌有,我就没有?”

一提到这个,盛嘉德这才想到,刚才仆人就送了请帖过来,说是郑国公有请。只不过他光算计着赚银子,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看着徐盈儿这么闹,盛嘉德只得耐着性子,好言相劝,“可别气到肚子里的孩子,咱们可是一家人,我收了帖子,自然能带你去!”




“夫人!大爷没死,他带了个女子回来了!”

承德侯府,盛老太太的寿宴方开席,管事慌乱的疾跑到后院,神情难堪的看向主母穆明歌,支支吾吾挤出后半句,“他还带了个约摸四五岁的女童,说一家人一起回来为老夫人贺寿!”

“啊?盛家大公子不是前些年领兵出战,不敌精锐雄师,已经埋骨战场了?”

“我记得明歌还吃斋整年,到佛光寺登天梯、点佛灯,感动住持亲自到侯府来替他念经超度,佛前供着长明灯和长生牌位呢,怎的又活过来了?还带了家眷,那明歌算什么?啧啧!”

前来赴宴的众人窃窃低语,视线落在老太太身边稳坐的穆明歌。

她眉目清冽,看不出丝毫慌乱,唇角勾着弧度,抬手摁着身边想要拔剑替她讨说法的众位将军叔伯,压声道,“今日母亲过寿,且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明歌自有章程。”

“娘!孩儿不孝,如今才归。”

盛嘉德身着红袍,一手得意地牵扶着同样身着红裙、腰腹隆起的徐盈儿,一只手牵着一个女童,掀起袍摆咚的跪下,带着优越瞥了原配穆明歌一眼,却不由得顿住。

他原以为穆明歌不过是个人老珠黄不懂风情的内宅妇人,根本比不上他外头的如花美眷,可这一眼却让他心中一颤。

曾经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拿枪带棍寻他比武较量的女子竟然出落得如此貌美,肌肤胜雪,眉目如画,通神气度华贵,行为举止矜贵非常,徐盈儿只怕是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只那双眸子的情绪过于冷淡,甚至还夹杂着稍瞬即逝的恨意。

盛嘉德尴尬地收起了那点隐约可笑的炫耀,顿了顿,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勉强敛起波动的心弦,他道:“孩儿领兵迎敌时身受重伤,幸得南胡公主照顾,她替儿生育娇女,又怀胎六月,不日将诞下麟儿。恳请母亲做主,让儿将她明媒正娶,子孙得以认祖归宗!”

宾朋满座的侯府鸦雀无声。

穆家军的将领王虎拍案而起,握着利剑指向盛嘉德,“畜生!你可还记得已娶元妻!”

盛嘉德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穆明歌。

穆明歌眼中闪过嘲弄。

“姐姐,我已经怀着嘉德的孩子,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在京城被人人戳脊梁骨,让嘉德为难吗?孩子是无辜的啊!”

徐盈儿见盛嘉德哽住,一把搂过女儿顾玉珠,假意含着泪开口。

该死的女人!明明她已经精心装扮,佩戴着南胡最贵的珠翠,却仍被穆明歌压了一头!

穆明歌缓缓起身,讥讽道:“你与他未婚苟且不要脸皮,与我何干?”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嘉德,嘉德真心爱我,我也爱他,我们也已有一女,我如今还怀了盛家的嫡子,我虽贵为南胡公主,身份尊贵,但为了他,即便与你共侍一夫,我便是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闻言,穆明歌不禁呲笑:“南胡早已被我朝击溃亡国,你还守着烂掉的城池做着公主的美梦?”

“穆明歌!你放肆!我是公主!你难道要仗着倒了的将军府,强行霸占着侯府主母的位份吗?嘉德心中唯有我一个,纵然你霸占着位份,也得不到他的心,他爱的只有我一个人!”

徐盈儿被怼得有些恼羞成怒,但很快眼中盛满了泪水,道:“姐姐,嘉德分明可以将你直接扫地出门的,但他为你考虑周全,才退而求其次让你为妾,姐姐你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你母家没教你三从四德吗?”

王虎气得要扇她巴掌,穆明歌却抢先一步,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她狠狠把徐盈儿打倒在地。

徐盈儿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穆明歌心中快意了几分,终于,她这回没有忍耐!

谁都不知道,穆明歌是重生的。

前世她辛苦照顾婆母,尽心竭力,可盛嘉德却在寿宴那日带徐盈儿回来,逼她让位,自贬为妾。她满心苦楚,步步忍让,以为能换来夫君的愧疚怜爱,结果却是徐盈儿对她屡下毒手,害她的儿子丧命,最终徐盈儿伙同盛嘉德,二人手持白绫将她活生生勒死!

再睁眼,她回到寿宴前一日!

啪!啪啪!

前世的恨意如洪水滔天,穆明歌又挥着巴掌,力道极重。

直到徐盈儿高声疾呼,盛嘉德才回神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怒视着她质问,“贱妇!你做什么!你这个没有教养的粗鄙女子,活该被我厌弃!”

“我乃将军府孤女,父兄皆战死沙场,他们是为镇守国门,抵抗南胡才送命!你却要迎娶南胡的亡国公主进门,还要霸占我的正妻位份,这是你的教养礼数?”

穆明歌字字铿锵,“为国,我爹娘和父兄们用鲜血浇灌,换来南胡投降。我此生不会与南胡之人共处屋檐下,且皇帝仁德宽宏,是以南胡百姓和皇室才不用做奴做婢,可以在京城讨生活,否则她原本应该在花楼,赔笑脸,卖身卖艺!哪里有资格在我面前?”

“为私,你与我青梅竹马,是你在出征前求皇帝赐婚,迎娶我进门。你在外六年音信全无,唯有死讯传回京城,我守寡待府,照顾婆母,帮持宗族。你若是想贬我为妾,总要说出理由!否则,我今日便身着诰命官服,跪到陛下面前问问,承德侯府辱我,如何!”

“我虽是孤女,可穆家军仍在,我也仍可披挂上阵。”

“鲜血浇灌的穆家门楣,由不得你们两人来辱!”

穆明歌说罢,王虎等人当即站起来,列阵在她背后,虎视眈眈的瞪着盛嘉德。

“嘉德,瞧瞧她怎如此不讲礼数,竟当众威胁夫君,岂不是善妒?”徐盈儿捂着脸蛋,满眼恨意的故作痛苦,“哎呀,我的肚子,我怀着侯府的骨血,这可是唯一的香火!你成亲多年却无所出,是犯了七出之过,仅此一条就能够将你休掉,是我们念着你命苦,才将你留下的。”

徐盈儿眼波流转,得意地指责。

穆明歌却是灿然冷笑,回头望着正座上始终不敢发一言的盛老太太。

“谁说我娘没有孩儿!”

束着玉冠的小公子手持贺寿图,脸蛋坚毅的护在穆明歌身前,他瞪着欺负娘亲的男人,“我是盛离渊,是娘亲的儿子!”

盛嘉德错愕,一阵冷意开始侵袭他的全身。

他离家六年,成亲当日便领兵出征,根本来不及圆房。

这孩子哪里来的?个头甚至看上去还比玉珠大上几个月!

盛嘉德震惊地打量着盛离渊,总觉得有些眼熟却说不上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徐盈儿指尖狠狠抠进掌心,气得快要发狂。

承德侯府曾经落魄不堪,连世袭的爵位也被朝廷收回。可后来盛嘉德的二弟盛鹤辞屡立战功,颇得皇帝重用,靠着军功还拿回了那珍贵的爵位。

而徐盈儿在南胡本就不受重视,权力和富贵更是半点也无,有的不过是个公主这个轻飘飘的身份。因此她说服盛嘉德回到京城,是奔着能够靠腹中的男胎占了侯府长子嫡孙的身份,再借着盛嘉德长子的身份夺回爵位,那她的儿子便是未来的世子!

可这孩子突然冒出来,她坐享其成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

“姐姐是跟哪个野男人生出的孩子,随便也能带到人前?”

徐盈儿脱口而出,如此脏污的话让众人都鄙夷的扫量着盛嘉德,纷纷摇头。

盛嘉德想拦,却又想知道个答案,他沉默地站着,声音有些不稳:“穆明歌,没想到你是如此之人。”

“婆母?事到如今,你难道没有想要跟他说的?”

穆明歌回头,盛老太太拄着檀木拐杖站起来,用低若蚊蝇般的声音说,“这娃,是老二的。”

“老身身体欠妥,对不住众位,还请回吧。”

盛鹤辞的儿子?

盛嘉德远在南胡边界,只听闻二弟如日中天,在朝中官拜二品,如日中天,甚至将家中的爵位靠着军功拿了回来。

盛嘉德自知没什么能力,但也眼馋那象征着权力和荣华的爵位,嫡庶有别,他回来,他便是这府上最大的那个!

徐盈儿虽在南胡不受宠,但好歹是公主的身份,还身怀承德侯府的嫡孙,高低要压过穆明歌那个孤女一头!往后在这府上,还不是他们夫妻二人说了算!

可他从未听说盛鹤辞娶妻生子,这孩子难道是......娘让他兼祧两房?!

盛嘉德如五雷轰顶。

看着明艳的穆明歌,他心里涌起阵阵酸意和恼恨!

她怎么能背叛自己!

如此一来,徐盈儿腹中孩儿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歌儿,可要随我们回将军府暂住?”

王虎仍不放心,临走前询问,穆明歌露出安抚的笑意,“叔伯放心,我能应付得来。”




国公府书房内。

郑国公一改往日老好人的形象,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无比凝重。

“如今朝野之上,陛下有心励精图治,可如今太后垂帘听政,万万不可当这个出头之人啊!”

盛鹤辞漠然点头,“这件事,我自然知道分寸。”

“你知道就好。”郑国公语重心长道,“陛下年幼,你又年轻,且等一等终究是有机会的。”

郑国公生了爱才之心,深知朝堂之上的凶残,这才借此机会劝说,生怕盛鹤辞一时脑热,成了朝中群起而攻之的对象。

如今太后把持朝政,多半朝臣都被她收为己用,反倒是盛鹤辞这些坚定的保皇派,成了最尴尬的那批人。

所以面对声势浩大的反攻,保皇派选择暂时蛰伏规避风头,而盛鹤辞的处境也愈发越发。

正当两人继续谈论朝中局势时,却听见门被人从外边推开,穆明歌端着一盘点心,悄悄进了书房。

当年郑国公和穆将军有旧,两家的情分深厚,所以穆明歌在府里来去自由,不是什么外人。

见她进来,郑国公并未不悦,反而调侃起来,“怎么你今天瞧着有些不对劲啊?这是在躲着我吗?”

穆明歌将点心放在桌上,又为两人斟满了茶水,“国公说笑了,你们男人谈事情,我又怎么好随意掺和呢?”

盛鹤辞眼神复杂,却置若罔闻,拿起一块茶点默默品尝,反而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郑国公看在眼里,随即岔开话题,“这是老穆留下的亲笔信,也该是时候给你了。”

“我父亲的信?”

穆明歌一阵惊讶,接过信件后,检查起火印封漆,经过再三确认,这才相信这信确实是父亲所写。

她并未避嫌,直接当着两人的面打开,却发现这并非什么遗书,反而父亲与南胡一战详尽的摘记。

穆明歌从小在军中长大,自然看得懂基本的排兵布阵,明明按照这个记录,父亲的指挥和部署毫无问题,可却出乎意料地惨遭大败。

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穆家军几乎全军覆没,她的父兄也饮恨沙场。

这也就验证了穆明歌的猜想,当年的南胡之战,一定还有见不得人的阴谋,而徐盈儿和盛嘉德一定知道什么!

眼看着穆明歌眸中泛起冷意,郑国公赶忙开口,“我就是怕你冲动,这才没有把信交给你,现在你我手中并没有证据,断然不可乱下定论,不然被人抓住话柄,恐怕会打草惊蛇啊!”

若是复活之前,穆明歌铁定会拿着书信,非得闹出个说法来。

然而二世为人后,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复仇上,为了查清当年的冤屈,怎么会耐不住这点寂寞?

如今朝中关系复杂,以盛嘉德和徐盈儿定然做不出这等大事,幕后黑手的能量恐怕会超乎想象。

所以这两个人当真得留着,不然又怎么能查清南胡一战的真相呢?

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穆明歌呼出一口浊气,“劳烦国公担心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收起密信她便找了借口离开,就去陪着国公夫人说起闲话。

等将近宴会结束,穆明歌这才告退,可等她上了马车,就发现盛鹤辞并未先走,反而端坐在车厢内。

穆明歌下意识要躲,却被盛鹤辞一把拉上马车。

骤然失去平衡之下,她就歪歪斜斜地倒在了盛鹤辞怀里。

盛鹤辞面无表情,轻声开口,“明歌,你不必刻意躲着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并非见不得人,更何况宴会中不少人早就知道了。”

穆明歌本要挣扎,听他这么说,脑中却莫名想起那封带血的遗书。

上辈子盛鹤辞不善辞,直到死也没亲口说出这份心意。

倒是这辈子不知怎么了,竟然越发大胆了。

穆明歌心知肚明,却不想这么快把他扯进旋涡中,“国公说得话的都忘了?现在局势这般敏感,你当然要明哲保身才是。”

盛鹤辞喉结滚动,宽厚的手掌托着她的腰肢,“我就是不敢大哥欺负你,我不在时家中全靠你打理,凭什么母亲也这样?”

若是以前,穆明歌定然会觉得盛鹤辞有些逾矩了,可对于这个人,要说没有别的感情,定然是在胡诌。

除了离渊之外,也就这么一个心疼她的人,所以对于承德侯府,穆明歌不再有所留恋。

感受着盛鹤辞宽厚的臂膀,穆明歌叹了口气,“人多眼杂,你还是松开为好。”

“莫急。”盛鹤辞哑着嗓子,有些莫名,“等到了侯府,我便松开。”

穆明歌不再挣扎,就这样静静伏在他的胸口,听着嗒嗒的马蹄声,心思却是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

西苑卧房。

穆明歌捻起一颗葡萄,听着茯苓的回话,眼神中藏了一抹怒意。

一夜之间,城中竟然传起了她和别人私通的流言,不仅说得有模有样,还捕风捉影,暗指盛离渊并非盛家的骨血。

茯苓越说越气,“夫人,这件事肯定是徐盈儿做的,我去找她要个说法!”

“你可有证据?”穆明歌却是摇了摇头,“流言就是流言,若是我有所反应,岂不是着了她的道?”

本以为徐盈儿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她竟然使了这种下三滥的招式,穆明歌心中厌恶徒增,又在账上给她添了一笔。

还不等葡萄吃下,就见小厮急匆匆地进来,“夫人,大爷又在门口闹呢!”

穆明歌本想置之不理,一想到徐盈儿如此过分,就决定出手给盛嘉德一个教训。

“让他去前厅候着,我一会就到。”

穆明歌缓步进了前厅,就见盛嘉德盯着她皓白的脖颈,眼神又起了色意。

“穆明歌,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穆明歌一阵冷笑,“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盛嘉德狞笑起来,“凭什么别人都成,就我这个正牌夫君不行?”

说着,他眼神一变,就抓住穆明歌的手腕,想要把她拖到屋里。

然而穆明歌巍然不动,一把拧过他的胳膊,寒声警告,“盛嘉德,你找死吗?”

盛嘉德憋得脸色通红,依旧嘴硬,“我是你的夫君,你敢拿我怎么样?”

穆明歌面无表情,手上使了力气,就听见他一声惨叫,整个左胳膊就扭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

任凭盛嘉德跪在地上哀嚎,穆明歌拿着帕子擦拭手指,轻飘飘地说了句,“大爷不小心摔断了胳膊,快去找郎中过来!”




夜深,徐盈儿竖着耳朵,听着西苑并没有想象中哭天抢地的喊声,有些奇怪。

她撑着隆起的腰腹,拽着路过的仆从问,“穆明歌可去大理寺?”

“夫人在屋内安歇。”

仆从垂头回答,徐盈儿纳闷,难不成穆明歌对盛离渊并未有那般深的感情?似乎哪里出错,她环顾周围,没有看到盛玉珠的身影,又问,“可看见玉珠?”

“并未,晨起时似乎瞧见她和小公子双双出门,如今小公子倒是回来了。”

仆从说罢,徐盈儿猛地瞪眼抓着他的肩膀,双目充血、声音发抖的质问,“你说什么!谁在西苑?”隔壁的欢声笑语传到极远的地方,盛离渊扯着手里的风筝线,高高的飞起。

“郎君!郎君!我们的孩儿,玉珠,快去大理寺!”

徐盈儿脚下发软,正遇出门却看到穆明歌,茯苓提着灯笼拦在前面,“公主是要去何处?匆匆忙忙,衣衫凌乱,还是回去整理仪容,莫要给侯府丢脸。”

“是你!你把玉珠弄走了!”

徐盈儿咬牙切齿的盯着穆明歌,“你好狠毒的心思!”

“怎么?随便脏水又泼到我的身上,茯苓可是去你院里说,府上的孩子丢了。你自己拦着不许报官,我以为你知晓她的去处,怎么?难不成......你是以为离渊丢了,故意让他出事?”穆明歌言语里带着威迫感的质问,“自寻死路,此刻也不必去找了。”

盛嘉德听到动静,匆忙赶来。

未理清楚来龙去脉就对着穆明歌指责,“你怎如此无理取闹!”

“大爷想好再说话!”

穆明歌眸光泛冷,“你们以为丢的是我的孩儿,便再三推脱,如今换做自己的,倒是急得跳脚。可别忘了,离渊是族谱的嫡子嫡孙!他未来是要继承侯府的,若丢了,多少盛玉珠都赔不起。盛玉珠若丢了,不过是没名没分的丫头,许是大理寺都不会管!”

“今日的事情,我不与你们再算。”

“可若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对离渊动手,便是看看我将军府的手腕如何!”

穆明歌拔剑,隔空挥向徐盈儿。

两人之间隔着十步距离,徐盈儿的衣衫却破空而裂开,连带着她的鬓发也被砍掉几丝。徐盈儿吓得脸色惨白,躲在盛嘉德的怀里,“郎君,你要替我和玉珠做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老太太听说院里闹了大动静,就连忙拄着拐杖赶来,生怕出了什么大事。

穆明歌收起长剑,看了眼一旁的盛鹤辞,并未开口。

反而是徐盈儿抢眼一步,眼角抹着泪花,“老夫人,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这穆明歌好狠心的心,竟然绑架珠儿。要是我没发现,这珠儿的命可就没了!”

盛嘉德也跟着附和,“娘!她要是有什么不满,完全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针对珠儿?”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穆明歌,大声指责,“你这毒妇,快点把珠儿还回来!不然我立马把你送去大理寺,绑架孩童可是重罪,你明白吗?”

不等穆明歌开口,盛鹤辞却站了出来,面色隐隐有些不善,“大哥,我怎么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啊?怎么你们二位刚一回来,家里就这般不消停?”

承德侯府有了什么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盛鹤辞的耳朵。

盛嘉德和徐盈儿回到府上后,他就一直暗中留心,没想到这才多久,徐盈儿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盛嘉德上来护短的劲头,“二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盛鹤辞嘴角划过一丝嘲讽,“也许大哥你不会这样做,可有些却是不好说啊。”

说着,他盯着徐盈儿,眸中尽是一片冷意。

穆明歌和盛离渊是盛鹤辞的逆鳞,谁要对他们出手,那就是在找死!

徐盈儿被看得浑身发颤,下意识反驳,“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我做什么了?”

盛鹤辞嗤笑一声,拍了拍手,“来人,把人证给我带上来。”

不一会工夫,侍卫就拖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婢女,来到了众人跟前。

婢女看见徐盈儿,跪在地上大声求救,“夫人,救我啊!”

盛鹤辞面色不变,淡淡陈述,“这是你的人吧?她刚才出了府,可是去了些不得了的地方,而且孩子丢了这么久,你怎么现在才着急?我记得是你拦着人不让报官的吧?”

盛嘉德怕婢女乱说话,一脚把她踢开,“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把珠儿带到什么地方了?”

“大哥不必如此。”盛鹤辞盯着徐盈儿,一字一句道,“离渊是盛家的嫡子,如果你非要把事情闹大,这后果你可未必能够承担,而且再这么拖下去,你觉得盛玉珠不会有危险吗?”

观前街那地方三教九流聚集,不然徐盈儿也不会故意把盛离渊弄去那里,现在盛玉珠在观前街,保不住什么时候就被人带走,要是人贩子被送去青楼,那一切可就全完了!

徐盈儿濒临崩溃,大声哭嚎着,“二爷!是我让珠儿和盛离渊在一起玩,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啊!”

即便她打死都不承认,可在场的所有人,也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别看说得好听,根本就是她故意指使盛玉珠,将盛离渊哄骗到了观前街,结果最后弄巧成拙,反倒是盛离渊回来了,而盛玉珠却走丢了。

盛嘉德一看事情败露,赶忙打岔,“二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揪着这种事情不放?盈儿也想是想让珠儿和离渊多亲近一些,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盛鹤辞懒得理这夫妻俩,转头看向盛老太太,“母亲,这件事您看该怎么办?”

盛老太太听完了来龙去脉,自然明白这是盛嘉德两口子作妖。盛离渊是承德侯府的宝贝疙瘩不假,可随着盛嘉德的死而复生,她的心态也隐隐发生变化。

再加上她一直看不惯穆明歌的强势,心中还是暗自偏袒起了盛嘉德一家。

盛老太太叹了口气,“这不是胡闹吗?离渊不是没事吗?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说着,她顿着拐杖,脸上有些不悦,“还在这看着干什么?赶紧去把珠儿给找回来啊!”

穆明歌在一旁默默看着,完全像是局外人。

这件事被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完全在她的估计内,盛老太太本就偏心,原来那是没有办法。

现在盛嘉德回来,还真是不肯遮掩了。

“此事有婆母做主,那我就放心了。”

穆明歌轻轻一礼,冷冷扫过徐盈儿一眼,便回了西苑。

“我去看看离渊......”盛鹤辞拱手紧随其后。

走到盛嘉德身边时,他还悄声叮嘱了一句,“大哥,还请好自为之。”

等好不容易送走了盛老太太,盛嘉德有些气急败坏,“还在那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珠儿啊!”

徐盈儿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和盛嘉德就去观前街找人。

所幸盛玉珠没有大碍,只是因为天冷受了风寒,又被喂了些迷药,刚回到府里就大病了一场。

盛嘉德看着高烧不退的女儿,一脸埋怨,“我告诉你,最近消停些。你针对穆明歌我没意见,可不许再对盛离渊出手了!”

......

翌日一早。

穆明歌在院中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嘴角不自觉有了笑意。

昨晚盛鹤辞借口照顾孩子,就留宿在了西苑,倒是让盛离渊很开心。

盛鹤辞一脸严肃,正在指导着招式,而盛离渊练得一板一眼,乍一看还真挺像回事。

穆明歌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询问,“茯苓,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茯苓听闻,赶忙点头,“回夫人的话,西苑所有的防卫,已经换成自己人,是王大人特意挑选的人手。”

穆明歌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盘算着另外一回事。

最近承德侯府会有两件大事,第一件是盛老太太的寿宴,而另外一件便是太后娘娘要举办邀月节,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她提起裙裾一角,又叮嘱着,“以后让他们上心点,不准任何外人随意进出西苑。”

与此同时,刚回到家中的盛嘉德,看着徐盈儿有些好奇,“盈儿,你这首饰......”

徐盈儿拨弄着耳坠,笑了起来,“夫君,你看我美吗?”

盛嘉德赶忙点头,“好看!好看!”

徐盈儿三言两句,就把他哄得团团转,至于是哪里来的银子,早就被盛嘉德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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