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鹏威相伴七年,本以为我们会携手走进婚姻殿堂。
直到柳若溪回国。
宋鹏威为她大办接风宴,宴厅水晶吊灯坠落。
对方毫不犹豫推开我,将柳若溪护在怀里。
我被砸中,玻璃碎刺入皮肉,满身是血。
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
方才清醒,七年时光终是喂了狗。
出院后,我拨通远在北城男人的电话:“陆总,不知贵司总经理的职位,是否还在?”
“你不来,它永远都在。”
我微笑了笑。
谢绝陆琛要来接我的提议。
挂断电话,我定了张三天后飞往北城的机票。
宋鹏威下班回来,见我拿着手机,挑了挑眉:“在跟谁打电话?”
“没谁。”
我神色淡淡。
宋鹏威也没多想,只当我还在生气。
他叹了口气,自身边坐下,揽过我的肩,道:“你的伤我问了医生,说是皮外伤,养养就好。”
“这次的事委屈你了,我已经找酒店追责,那边答应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听着男人轻飘飘的话,我诧异看向他。
他管这叫皮外伤?
回想昨天,我被酒店的水晶吊灯砸中,玻璃刺入皮肉,鲜血淋漓。
因着伤口多且细碎,不好用麻药,只能生挖。
花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弄干净。
那股被冷器挑开皮肉的阴冷触感,至今环绕心头挥之不去。
“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拉开我?”
心头微微发涩。
明明当时离中心最近的是我,就算他不救柳若溪,她也不会受伤。
闻言,男人眼神有瞬间游移:“你也知道,若溪有心脏病,她要是吓到,会出人命的。”
我险些给气笑了。
“她柳若溪是兔子吗,这么容易被吓死。
宋鹏威,这话你说着不虚吗?”
谁料,宋鹏威脸色一变,“苏欣桐!
你现在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非要看着若溪死在你面前才满意吗!”
这话简直离谱。
我只觉气血翻涌上头:“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那灯砸下来我真的会死!?”
“那你不是没死吗!”
宋鹏威大吼。
室内陷入寂静。
我强忍鼻酸瞪他,心像被人狠攥了下,生疼。
直到一阵铃声打破沉寂。
宋鹏威看向手机来电,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柳若溪甜腻的声音自听筒传来:“鹏威,你吃晚饭了吗,我跟朋友正好在你家附近吃东西,也给你带了点,不知道方不方便上来?”
宋鹏威扫了我一眼,道:“行,你来吧。”
我闭了闭眼,忍着怒意,继续盯着电视。
柳若溪来的很快。
她举着外卖摇了摇,声音欢快。
“铛铛!
知道你刚下班,肯定没来及吃饭,特意给你带的鱼汤。”
宋鹏威笑着接过她手里的食物,柳若溪则进屋轻车熟路换上一双粉色兔兔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