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夜,成宿成宿的不回家,我不是没闹过。
可每次薛忆真拿乐乐的抚养权来威胁我,我都会心软,只是一遍遍哀求他不要再去找陈芝芝了。
只不过这次,他薛忆真连同着乐乐,我都不想要了。
“好啊,随你,又蠢又坏的小白眼狼我可不想养。”
我说罢,只听见薛忆真一声冷笑,他说道:
“徐敏,我算你有本事。我让你儿子听听,听听你是怎么当妈的。”
他刚打开免提,乐乐的叫骂声就传出来,他用稚嫩的声音说出了恶毒的话:
“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直接去死!你死了,芝芝阿姨就来当我的妈妈!死老太婆你只会花爸爸的钱,你去死吧!”
这就是我怀胎十月,几乎难产而死生下来的孩子。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我不会再为不值得的人和事生气了。
可还没等我回答,另一道稚嫩又乖巧的声音在我的身边响起,一字一句地如惊天霹雳打在了薛家父子俩身上:
“妈妈,你在和谁打电话呀?这是爸爸给我的小丸子,我没吃,给你吃。”
身旁的小糯米团端着自己的饭碗,举到我身边,还从自己的小口袋里掏出一袋酸奶,一并想要递给我。
电话那头的薛忆真和乐乐震惊地说不出话,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气得薛忆真额头青筋暴起。
“好了,小岩,别闹妈妈了。”
“我没闹妈妈,我给妈妈留了丸子,妈妈吃的太少了。”
“好好好,爸爸抱小岩好不好?你光给妈妈吃好吃的,怎么不给爸爸吃呀?”
男人说罢,还特地嘱咐了我一句:
“小敏,你那边离婚办好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嗯,好。”